步走了进去,却是一怔,屋里没人!
“公子……”客栈后院的马厮内,少年屈膝跪地。
赵贤文神情冷淡,“起来吧。”
“公子是不是还责怪黑岩自做主张,黑岩知错,请公子责罚。”
赵贤文冷哼一声,说道:“我若怪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吗?做事总是莽撞,上次在山中的客栈也是,莽莽撞撞现了身,否则芝兰绝不会受到惊吓。”
“是黑岩贪嘴,多喝了两杯,嘿嘿……”黑岩表情颇为尴尬,也不能完全怪他啊!那些江湖人厮杀起来,刺鼻的血腥气对于嗜血的他来说就是上等的美味,所以才……
“别找理由,下次再犯决不轻饶。”赵贤文教训道,见黑岩垂首跪地,有些不忍,他修炼尚浅,有些事情的确控制不住,无奈地一叹气,“算了,反正那些也是该死之人,起来吧,起来回话。”
“是,公子。”名叫黑岩的少年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偷看公子的脸色,见公子果然没有生气,这才轻喘口气,将心放下。傍晚撞到芝兰那人便是被黑岩施了法术故意碰上去的,黑岩本意是为了公子,一路之上,芝兰一直戒备着公子,将公子当瘟疫似的保持距离,黑岩看着心急,便想出了这个主意,谁想到目的达到了,公子虽成功与芝兰有了接触,但事后看公子的反应好像并不高兴。黑岩才知道自己好像闯祸了。至于吃人那件事,公子要是怪罪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黑岩虽是黑蟒化身而成,但变幻成人形已有百年,人世间的百态,人情世故,自是知之甚详,比那百岁老人可睿智多了。况且他跟随赵贤文数百年之久,赵贤文的异样情绪自然也察觉出来了。
公子对那凡人女子好像是不同的,一点点病痛,就能让公子眉头深锁,紧张得不得了。莫非是因为公子这次天劫非同小可,因而担心芝兰的安危健康。或者是公子对女子产生那种感情,可是……黑岩心里直摇头,根本不可能啊!不是说公子不会对人类产生所谓的感情,而是数百年来,公子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啊!又怎么会短短时间内便喜欢上一位稍有姿色的村妇呢!所以,不可能,不可能。
“公子,鹤儿的事情就这么了结了吗?毕竟……”
黑岩的话被赵贤文打断,“赵炎鹤虽是灵儿转世,但他的天眼未开,就算与我们是天敌,也无大碍。”
“可是公子,平常时刻我们自然不会去记较,但你天劫将至,谁也说不准这场劫难与那炎鹤小儿会不会有牵连,万事小心为上啊!”黑岩说出心中的忧患。
早在赵贤文掐算出芝兰乃是助他避过天劫之人的时候,便已知晓芝兰所生之子乃是王母瑶池河畔灵鹤转世,只因前世鸣叫嬉戏之时,惊扰了王母休息,被贬到人间历练一世。鹤与蛇本是天敌。赵贤文为自己掐算数次,并未发现鹤儿会对己身有害,因此也未放在心上。
但与芝兰相处之后,发现芝兰爱鹤儿甚深,有鹤儿存在,只怕到时芝兰未必会舍身护他,天劫非比寻常,心志稍有一丝迟疑,两人便都有性命之忧。
当他们发觉镇上就僵尸作怪害人时,便想借僵怪之手除去灵鹤,这样芝兰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赵贤文一人,她自然会把全部的精力都投他一人身上。他若有什么危险,她岂不舍身相护。
只是天意,竟然让芝兰发现他幻化成原身的样子,至今他也没弄清楚,中了七夜咒的芝兰是如何自行苏醒的。因此计划也只得稍做变动了。
赵贤文沉思许久才道:“鹤儿就算开了天眼,以他道行,也不是你我的对手,鹤儿的事就暂且放一放吧。”
“就算鹤儿的事情不提,但是公子,她现在防你甚深,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是否先谋个计策,让她不再怀疑你的身份。”
“再等等吧,以她的思绪,就算确信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