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帮他做证,迪达拉紧紧盯着蝎的脸,表情严肃的不同寻常。
蝎心里暗叹一声,还是天真的小鬼。该感叹他也有敏锐的直觉和头脑吗。只是,没有经历过背叛吧。“小鬼,如果我说大名的儿子是我杀的,你会怎么样?”
直截了当的点中了迪达拉的心思,迪达拉湛蓝色的眼眸中闪出不只是伤心还有愤怒。“为什么?”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问道。明明把他当成朋友看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任务而已。”蝎硬生生的挑起讥讽的笑,却残酷的将人的心伤害的鲜血淋漓,他一字一顿:“接近你什么的,还有这些天的相处,只是为了任务方便和套话而已,现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了。”直觉告诉他,这段羁绊是不可以留的,只会成为自己的妨碍。
“蝎旦那……你是骗我的吧……”迪达拉努力睁大眼睛,觉得心里什么地方似乎被摔碎了,他揉着眼睛,企图看到蝎的表情里一点点的虚假,嗫嚅了一下嘴唇。
“我没有骗你,小鬼。”轻哼一声,翡翠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残酷和冰冷,他的一字一句都在敲打着迪达拉的心脏。“人类真是可笑,就这么不愿意接受事实吗?我说,这么你的蝎旦那只是伪装而已,为了找一个合理的身份利用你,我是砂隐村的S级叛忍赤砂之蝎。”
“……”迪达拉金色的刘海垂了下来,看不清表情,但是攥成拳的手掌已经泛出血丝。
他很想装作不知道,这个村子只有土影才稍微照顾他一下,还有疾风哥哥。他只是对区区几个人有归属感这种东西,所以他真的可以保持沉默,可是为什么他连谎话也不愿意说。
果然,朋友这种东西,只是他的错觉而已,蝎,从来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
蝎的冷笑忽然有些僵,也突然有些可惜,这样一个知音又没有了。感情这种东西只是拖累而已。冷血的傀儡师这样对自己说。
脑中的记忆模模糊糊,宛如倒带的黑白胶片,小时候抱着父与母的傀儡安睡的时候,在噩梦中惊醒揉乱了发才惊觉父母的死亡早已过了很久很久了,然后他开始加入砂隐村的傀儡战队,开始血腥的杀戮。战场总会勾起他的回忆。
人类这种东西,还真是脆弱。
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开始觉得永久的美才是艺术的真谛,致力于制造人傀儡,一年到头都关在狭小的实验室里,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进入他的鼻腔,但是早已麻木。
或许他在更早以前就不相信感情了吧,千代奶奶一次又一次的骗他,总期待着新的一天开始,和自己一样的红发男子会挽着温婉的女子回到家来,纤巧的手指摆弄着傀儡的躯壳,划过木制的傀儡冰冷的容颜,父母的记忆早就停留在唯一的一张黑白照片中,消失无踪。
杀掉三代风影的时候蝎已经麻木了,似乎杀戮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有趣的游戏,一次次的看到别人成为他手下的玩物傀儡,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或许已经疯了,那么就一直疯下去吧,沉迷在这种病态的幻境里,再也不要醒来好了。
杀戮也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犹如危险的毒药,引人迷醉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当千代奶奶慈祥的笑容模糊时,蝎机械的开始寻找傀儡,顺便躲着砂隐村那些白痴暗部的追击,即使来一群也是送给他优质材料呢,蝎无聊的想。
一切都是在那个男人找上他,温和无害的让他加入晓组织开始的。
蝎有些恍惚,迪达拉却没有乘着这个好机会攻击,只是执拗的看着蝎的眼睛。他忽然说:“你说的利用是假的,对不对?”
蝎的眸子微微滞涩了一下,毫无波动的说:“小鬼,我现在可以杀了你。”冰冷的手扣住了迪达拉的脖颈,脉搏清晰地跳动着,昭示着生命的存在。他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