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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安掏出了那份宁业中战争期间发给“东方号”
的中微子电报,读了一遍。总指挥把那张薄薄的、但是十分坚韧的纸拿在手上很久,才交还给宁业中,说:“我代表整个总指挥部由衷地感谢你。毫无疑问,‘东方号’一定会收到这份电报的,也许他们正等着你们前去。”
“找着了邵继恩、钟亚兵、邵继来三位同志,”总指挥庄重地说。“就请代表总指挥部、代表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和人民,向他们致敬。他们是奋不顾身保卫祖国和保卫进步事业的典范,又是第一批越出太阳系探索恒星际空间的科学尖兵!党和人民会给予他们高度的评价的。至于你们,也是党和人民的好儿女,自觉地去援救战友,和探索充满危险和困难的新世界。
特别是,业中同志和若红同志,你们的婚礼将是有史以来人类最壮丽的婚礼。对于岳兰,我就不说什么了,岳悦同志有你这样一位好女儿,好接班人,他的遗愿终于实现了…
…“总指挥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想匆匆结束自己的讲话。”同志们,今天,全国三十个省市自治区都有代表来送行,我们到广场上去和科学家们,和欢送的群众见见面,然后乘车去基地。现在是九时十五分,下午四时正,‘前进号’起飞!“五部汽车沿着鲜花和锣鼓的夹道中缓慢地前进着,数不清的笑脸,数不清的祝福……
由宇航城到20O4基地四十二公里,在公路上他们竟走了两个半小时。
在基地门口,霍工程师和钟师长伫立着。车还没停稳,程若红就跳下车,扑上去,大声喊:“爸爸!”
怎么回事?钟师长微笑着回答:“若红的父母在战争中牺牲了,我已经收养她为女儿……”
岳兰捅了捅宁业中,悄声说:“快,拜见老岳父!”
钟师长笑吟吟地向岳兰说:“‘前进号’领航员同志!我派的这个飞行员怎样?”
岳兰微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霍工程师向总指挥和召民急工程师报告:“全部检查完毕,一切正常,可以起飞!”
“好的,”总指挥愉快地说。“先吃午饭,然后午睡两小时,三点半钟宇航组进入‘前进号’驾驶舱。‘”
……当岳兰、业中、若红进入“前进号”以后,他们立刻穿上减压的宇宙服,这种宇宙服可以减轻相当长时间的极大超重。然后,紧紧把自己系在抄发上,打开全部电视机。
他们看见了什么呢,看见了基地外面广袤的绿油油的田野,明媚的春天在大地上涂上了一片嫩绿;看见了远处的宇航城,似乎欢呼声还索回际。岳兰发出指令,开动了望远镜头,宇航城的大街小巷全都呈现在电视屏幕上。啊,人们又涌到街头来了,全都向这儿望着,等待着那庄严的时刻。镜头又转向近处,他们看见了操纵室里的总指挥、邵子安、钟师长、霍工程师,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
“一切都好吗,孩子们?”总指挥洪亮的声音震撼着驾驶舱。
“一切都好,请首长放心!‘”岳兰清脆地回答。她转过身,对伙伴说:“跟七年前多么不一样啊!”
三个人,每个人。心中都涌起了千丝万缕的联想。
他们在想些什么呢?岳兰想的,也许是七年前的风雪冬夜,巨大的爆炸声,以及随之而来的绞心的痛苦?七年了,一切回忆,连同战争这样严峻的回忆都磨得淡漠了,而这一幕却越发鲜明。那时候,继思还不过是一个上唇刚刚覆盖着一层柔毛的大孩子,哦,时间流逝了多少!……业中想的,也许是高能物理学,也许是战争,战争使他赢得一个勇敢的女飞行员的爱情……而若红,若红又想些什么呢?她的一双淡褐色的热情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也许她在想,她怎样从平流层一直飞向恒星际空间这条意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