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说出自己的来意。谷主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跟着她,有时候还会帮她一些忙的,肯定有他的目的。
谷主笑,凑过脸来,寒初蓝镇定地望着他依旧扮相丑陋的脸,耳边便听着他笑着:“还记得老夫帮过你吧?老夫现在是来讨代价的。”
寒初蓝扯着笑,“前辈帮过晚辈,晚辈自是记得。不知道前辈想要什么报酬?”
谷主坐正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就递给寒初蓝,说道:“在这上面签个字,打上你的手印便可。”
寒初蓝直觉地认为谷主的代价不会如此的简单,她盯着那书信,却不接,也不敢接,谷主浑身是毒,难保书信上没有毒。她深思了片刻,望向了谷主,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倔强的神色取代了笑意,冷冷地说着:“前辈这封可是休书,假冒我家千泽之名的休书?”
谷主眼底掠过了对寒初蓝的欣赏,能猜到他跟着她的真正目的。
见寒初蓝不接休书,他干脆打开了书信,还真的是休书,自然不是夜千泽写的,但笔迹却像极了夜千泽的。“我家缺儿喜欢你,老夫出谷一趟就是为了他,盯着你这么长时间,老夫也觉得你配得起我家缺儿,我家缺儿向来不喜女色,难得瞧上了你,老夫想抱徒孙,就这么简单。”
“无耻!”
寒初蓝不客气地骂了谷主一句。
谷主也不生气,“老夫不在乎别人对老夫的评价,老夫只要我家缺儿幸福。”
“夺取他人之妻,便是幸福吗?把你自认为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自私,无耻!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是非不分的混蛋,怪不得会教出元缺那样的徒弟。”寒初蓝一生气,说话的声音便加重了,彩月听到马车内的不对劲,立即停下马车,就要撞入马车内。
“姑娘要是撞进来,你家夫人腹中胎儿将不保!”谷主阴恻恻地说着。
“彩月,我没事,你继续赶车。”寒初蓝也在同一时间吩咐着彩月。“药王谷主老前辈在此,我也不会有事。”寒初蓝把谷主的身份挑明,让彩月不要撞进来。
彩月听出寒初蓝话里并无慌乱,略略地放下心来,得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车内的人是药王谷主,此人堪称天下第一神医高手,又是个使毒高手,她不敢撞进去,便一边继续赶着马车,一边凝神静听着马车内的动静。
“缺儿怎么了?”谷主很不喜欢寒初蓝说到元缺时的口吻,“丫头,你可以骂老夫无耻,老夫不在乎这些骂名,但你不能阴阳怪气地说我家缺儿,缺儿对你还不够好吗?老夫研制的多少好药,他一股脑儿全往你怀里塞,你要是有个什么,他的急比夜千泽少吗?他对你的爱一点都不比夜千泽少,你给过他回报吗?”
寒初蓝压着自己心里的怒火,这个老头子就是个怪人,也是个不被世俗牵制的怪人,更是一个专门护短宠徒弟,为了徒弟可以与全天下人为敌的疯子,“元缺对我的好,我心里有数。前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是千泽的妻子,在我认识元缺之前,我就嫁给了千泽,烈女不侍二夫,我怎么可能回报感情给元缺?晚辈行动举止是有点不符合妇德,但晚辈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
谷主抖着手里的休书,“所以老夫替你准备了休书,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了字,打了手印,你便是自由身,就可以回报我家缺儿了。缺儿为你做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你就忍心看着他孤独终身吗?你忍心,老夫可不忍心。”
“这样的事情,晚辈不是第一次面对,晚辈也还是最初的意思,除非我家千泽亲自说要休了我,否则我绝不接任何以他名义送来的休书!前辈若再相逼,晚辈立即咬舌自尽于前辈面前,一尸两命,元缺会恨死你,千泽也会追杀你!”
谷主黑了脸,“丫头,你威胁老夫!信不信老夫立即打掉你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