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的脸色瞬间黑沉,目光中露出凛冽之意,居然有人在祭堂对叶云水下手,而且就当着他的面,利用的是王妃的长明火烛,这实在是勾起了秦穆戎心底的怒火!
“奴婢怎么没事?”花儿有些纳闷,她一直陪着叶云水点蜡、歇息,几乎寸步不离的。
叶云水言道:“孕妇对药物的抵抗力比普通人要低,所以必定是我先倒下。”看着秦穆戎那暗沉的脸色,叶云水担忧的唤了一声,“世子爷……婢妾没有大碍的!”
“叶主子,那长明火烛快燃完了,替换的里面恐是都有问题,怎么办?”花儿扫向祭台,正看着那长明火烛只剩下半指高了!
叶云水看着秦穆戎,秦穆戎叫来秦忠,悄声吩咐两句,秦忠快步而去。
“二哥,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居然在母妃大祭的祭品上动手脚,这实在是太恶毒了!”秦慕瑾气急败坏的嚷着,这会儿屋子里都是秦穆戎的贴身侍卫,他自是没什么忌讳的。
秦穆戎沉了沉,“得想办法把那嬷嬷揪出来……”
“只有花儿和门口的侍卫见过那嬷嬷。”叶云水咬着牙根儿说着,她恨不得马上抓出那嬷嬷亲死!
花儿摇头,“奴婢之前在府中从未见过那位嬷嬷,不是个相熟的,但是她拿了‘易安堂’的对牌,还是能查得到!”花儿拿了一旁的对牌,上面的确刻了三个字:易安堂。
“去请王爷和王侧妃来,只请他们二人,不要惊动旁人!”秦穆戎的拳头攥得紧紧,那“咯咯”的关节声甚是清脆,“刚才那嬷嬷送来火烛时,是谁在门口轮值?”秦穆戎的目光看向他的侍卫。
其中两名出列道:“回世子爷的话,是卑职二人轮值。”
“仔细描述下送来火烛的嬷嬷外形、穿着、容貌、声音,但凡是能想起的都说出来。”秦穆戎发了话,那两名侍卫则把那位嬷嬷的音容笑貌都说了一遍,其中一名侍卫说完后才言道:“……卑职在府中未见过这位嬷嬷,因她拿了‘易安堂’的对牌,卑职仔细的查验过后才允她进的祭堂。”
叶云水听完,只觉得这对牌很有问题!
不大一会儿,门口有了响动,是庄亲王爷到了!
见到叶云水在秦穆戎的怀里躺着,庄亲王爷眉头微皱,秦慕瑾把掰开的长明火烛送了庄亲王爷跟前,“父亲,您自个儿瞧吧,主意都打到母妃的长明火烛上了,小嫂险些中毒一尸两命!”接着,秦慕瑾拿了“易安堂”的对牌过来,“送长明火烛的人拿的是‘易安堂’的对牌。”
庄亲王爷瞧了证物,又看了一眼叶云水,神情更是不悦,“都说莫用叶侧妃来点长明火烛,一个怀了身子的孕妇就应在院子中待产,到底还是生出事端!”
叶云水气的胸口发闷,又不是她争抢要点这火烛的?如今出了事端反倒成了她的错?
“依照王爷此言,下药的不是罪人,反倒是中毒的碍了眼?婢妾就该一尸两命死了才是?”叶云水此时也顾不得面前的是庄亲王爷,这欲害死她和腹中孩子的人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你这是在质问本王?”庄亲王爷冷目怒视,叶云水没有半丝退缩,“婢妾不敢质问王爷,只望王爷能公证处置,还婢妾一个公道,就算不为婢妾和婢妾肚子里的孩子,出于对已逝的王妃的尊重,您就能容忍一个奴婢在长明火烛上动手脚?偌大个王府侍卫重重,却在这祭堂之上出了事,岂不都是睁眼瞎了!”
“哼!”庄亲王爷冷哼一声,转身与侍卫言道:“去催一催,王侧妃为何还未到?”
侍卫应命而去,不大一会儿门口多了些许响动,不但王侧妃来了,连大舅夫人、三舅夫人一同都来了!
庄亲王爷紧皱眉头,却见王侧妃满脸无奈之色,“两位舅夫人正在‘易安堂’做客,听说了此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