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感到来自头顶的磅礴压力,目顾四下,混乱一片,竟没有逃跑的捷径。一咬牙,猛的拔出战刀,转头一刀捅向头顶!
“好贼子!”
典韦看得分明,但身在半空,却无法改变方向,这一个蛙扑,仿佛是自己送上刀口一般。
“嘿!”
典韦猛一提气,眼看刀尖直贯心头,正是间不容发之际,手中铁戟呼的一击横扫,带起片片飓风,瞬间就摧毁了张宝战刀,那战刀碎片纷飞,笼罩一丈方圆,如若弹片,杀死无数,接着庞大的身躯猛然压下,将张宝连人带马,压趴下去。
“哈哈哈哈。。。老子抓住张宝了!老子抓住张宝啦!”
典韦的狂笑声震耳欲聋,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卢奴!
“哈哈哈。。。”适时,黄昌的爆笑声也传了过来:“贼头授首,众贼子,还不缴械投降?!”
“地公将军被擒了?”
“地公将军在哪里?”
所有的黄巾军抬起头想要寻找张宝大旗,却根本不见踪影!
一霎那,黄巾军士气消解。
首领被擒,信仰崩塌,对于黄巾军那是致命的打击。
随着此起彼伏的劝降声响起,除了为数不多的狂热分子继续抵抗之外,几乎所有的黄巾军立刻变成了没头的苍蝇,根本不听各大渠帅号令,自顾自乱窜起来。
管亥看着魔神般狂笑的典韦,深深的看了眼混杂的城门战场,悄悄退出老远,领着自己麾下将士,一路往南门而去。
整整两三个时辰,整个卢奴才彻底安静下来。
刘渊进入城中,一边下令好生看管被羁押的黄巾军,一边安抚城中心惊胆战的百姓,救火救人。
次日清晨,卢奴县衙。
黄昌满面红光坐在刘渊对面,大声汇报着。
“此战杀敌一万余,俘虏黄巾兵卒十五万余,黄巾谢挟裹的百姓、家眷近三十万,粮草五万石,劣质兵器三万把。。。黄巾贼首张宝以及一干渠帅五人尽数被擒,只有贼寇管亥,挟八万大军出逃,在南门外埋伏的弓弩手部队几番轮射,留下尸首一万余具。”
刘渊喝了口茶,淡淡道:“也就是说,管亥还是跑了?”
黄昌话音戛然而止。有些惶恐的看着威严日重的刘渊,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呵呵。。。算啦,跑了就跑了呗,下次抓住便是。”
闻言,黄昌猛的呼了口气。
“此间事了,公义,立即派后勤军将这些黄巾士兵、家眷尽数遣往涿郡,交予涿郡太守安置,尔等立即整顿军马,准备开拔!”
“喏!”
。。。。。。
安熹县。
卢奴以南八十里。
安熹比之卢奴,又要小上许多,毕竟,卢奴是中山国都,安熹只是一个小县城。
当初张宝挥军北上,攻陷安熹,劫掠一番之后,弃了安熹,攻下了卢奴。但安熹县令却也不是等闲之辈,治国打仗可能不在行,但逃命的手段,却是不小,否则也不会再蝗虫般的黄巾军手下逃走性命,并在黄巾离去之后重掌安熹。
张宝是离去了,但安熹境内仍旧有不少的黄巾军,这不,正有数千黄巾正在攻打安熹。
安溪县令身着文士袍,腰间别着长剑,颌下长须飘飘,看着攻城的黄巾军,却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有一拍名士风范。城墙上正在泼油、滚木的士兵看着县令‘身先士卒’,竟是士气高昂,杀的黄巾根本登不上城墙。
安溪县令右手轻抚颌下长须,一双眼睛,却在斜瞟身侧的三人。
这三人,为首的面如玉冠,温润如水,眸子清亮的令人温馨,只那一双异于常人的大耳,给人奇异的感觉;这人身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