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只有苦劳,没功劳。”
“哎……”
卢梦仙看着沈中秋怀里的小背包说,“别人来的时候都带被窝卷什么的,你怎么就带一个小包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6、艳遇
沈中秋滑稽一笑,“人又不是蜗牛,干嘛到哪里都背着房子?”
听了他的话,她笑了,那笑声像一串悦耳的银铃。
“吃点饭吗?”她提议。
“不用,刚在火车上吃过。”
说完,沈中秋又后悔不已,恨不得拔一根头发吊死。明明饿得前心贴了后背,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他在心里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公司远吗?”
“不远,照我这样开,一个小时就到了,如果坐地铁再转乘公交也差不多一个小时。”
卢梦仙的车开得很平稳,丝毫没有颠簸的感觉。
沈中秋悄悄瞥了她一眼。
她白皙的脸庞,迷人的眼睛,飘逸的秀发,修长的胳膊像秋天里刚刚上市的葱白,粉色的长裙随着车窗吹进的风荡漾。
他极力捕捉着那灵动的裙摆,终于看清了她裙子上的花,那是梨花。洁白的花瓣捧着一颗精美的花蕊,在轻风里荡来荡去,有淡淡的花香飘入鼻孔。
沈中秋对梨花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大概是因为家乡的缘故。
他的家乡是泊头,提到泊头,就必须说一说梨花。
每年的四月是这里梨花盛开的季节。置身于洁白的花海,放眼望去,银装素裹,繁花如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两句诗只不过是家乡梨园的冰山一角,远远不能描述这里梨花盛开的热闹场面。梨花最美的时候是开到凋谢,一阵风,花瓣飘飘渺渺,洋洋洒洒,凄美而壮观。
沈中秋的灵魂正在春天的梨园神游,她的电话响起。她接通电话,说了几句就交给沈中秋。
听筒里传来苗总的声音。“小沈啊,先让小梦把你的住宿安排一下,明天再去公司报到。”
苗总也是泊头人,是上海这家公司的开国*,目前任职副总,沈中秋到上海就是奔着他来的。
他归还电话的时候,卢梦仙说:“如果困了就把座位放倒小睡一会儿。”
“不用,我不困,一点也不困。”
沈中秋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困得两片眼皮直打架偏偏硬撑,结果没撑多久就去见周公了。
卢梦仙看了沉睡的沈中秋一眼,嘴色上翘,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沈中秋是困坏了,昨晚火车里的空调冷得像个冰箱,他当时有一种被流放到南极的感觉,包里的衣服全拿出来当了被子,他还是哆嗦到天亮。
当卢梦仙轻轻唤醒沈中秋的时候,车子已经在一橦三层小楼前停下。
喇叭一响,几个脑袋从二楼窗子里探出来,然后争先恐后地消失在窗口。很快,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一帮和沈中秋年纪差不多的小老爷们儿,从黑洞洞的楼道里跑出来。
不用介绍,他都认识:王海涛,姜鹏,苗增兵,还有几个也都是泊头老乡。
大家七手八脚把沈中秋接上二楼,七嘴八舌地问老家的梨和红枣熟了没有,有没有带一些过来。
他扬了扬空荡荡的旅行包,一脸尴尬。
大家也不介意,把他围在中间问寒问暖,敬之如宾。
抽完一根烟,沈中秋突然想起卢梦仙。四下张望,她早已没了踪影。沈中秋在心里埋怨自己失礼,光顾着招呼这群哥们儿,连向她道谢都没来得及。
“姜鹏,你几个下去把车上的东西帮忙搬上来。”
沈中秋正满心遗憾,卢梦仙竟出乎意料地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了一个大大的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