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姐。”沃彩在一旁帮腔。“大人不是说了吗,遇上事不能生气,要笑。”
“我现在笑不出来。”沃娜没好气地回了一声。
“姑奶奶,你要想想温大人,想想你做夫人的样子。”梅老又说了两句。
他的话让沃娜消气不少,夫人,她在心里偷笑,没错,她就要变成夫人了,不能生气让人看笑话。
一冷静下来她忽然想起温亭劭跟她说过的话,遇上事得冷静,那个可恶的臭老头丁业是温亭劭的敌人,她才不怕他。
如果不是温亭劭阻止,她随便弄个毒,丁老头早就死了。
“好吧。”她庄重地点了下头。“把他们都当成狗屎不当人,那就不气了。”
沃彩笑道:“阿姐这样才对,不能生气的。”
“好,我出去了。”她挺起腰杆,推起嘴角迈步而去。
在温亭劭与沃娜私订终身后没几天,温亭劭的姐姐温丝莹也来到京城,温亭劭在见到姐姐时并不意外,出乎他意料的是姐姐竟与翟炯仪一块儿出现。
翟炯仪是翟治临的第二个儿子,也是他在翟府走得最近的人,除了同龄外,两人一起进京赴考且同年登榜进入仕途,当时还传为一段佳话。
“姐姐怎么会在你那儿?”温亭劭打量着翟炯仪下榻的驿站,这儿陈设简单价钱也便宜,倒很符合翟炯仪的行事作风。
“上个月三婶突然就出现在县衙前,她说出来散散心,顺道让轸怀多些见识,轸怀没出过远门,一路上开心得很。”轸怀是三婶的儿子,今年十三岁,一直都在府里没出过远门。
温亭劭立在窗边眺望远山,没对他的话多做评论。
“你的喜帖我收到了。”翟炯仪说道。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到了。”他晃动扇子搧去暑气。“这么急着喝我的喜酒。”
“你知道我一直不赞成你与相爷结亲……”
“所以你是来劝阻我的。”温亭劭扬出一抹笑。
“我能劝你什么?”翟炯仪淡淡的说。“只是希望你能再多做考虑。”
温亭劭转头看他,双眸带着笑意。“倒把我说得像是顽冥之徒,别说我的事了,你带来的姑娘是……”沃娜的事太过复杂,这一时间解释不清,他打算晚点再提。
“雀儿是我的幕友。”
温亭劭没错过他眸中浮现的温柔。“仅此而已?”
翟炯仪一笑。“我会带她回翟府见父母。”
“看来我也该恭贺你。”温亭劭笑道。“她真是幕友?”
“是。”
“我没听过有人用女人当幕友的,这倒新鲜。”
“她是有真本事的人。”翟炯仪并未详尽说明,将话题转回他身上。“你的嘴怎么了?”他的上唇有个伤口。
“给人咬伤的。”温亭劭笑着说,沃娜前几天那一咬咬得不轻,所有人见了他都要问上一问,等他说了咬伤后,就不再有人追问,换上的却是贼笑的表情。
“咬伤,谁咬的?”翟炯仪又问。
温亭劭莞尔道:“这可不是办案啊,炯仪。”也只有他会如此不识趣地追问。
翟炯仪微扬嘴角。“不直接问,你只会跟我打太极。”两人认识十几年,他会不清楚他的个性吗?
“能将你咬伤也不容易,我倒想见见这人。”那伤痕不像是兽禽所致,王娇知书达礼、娴静羞怯,更不可能做出此事。
温亭劭笑着正想说话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舅舅。”翟轸怀跑进来,一见到翟炯仪也在便立刻止步。“你们在讲话吗?我等一下……”
“没关系。”翟炯仪微笑。“我正想去吃点东西。”他将前堂让给他们甥舅说说话,温亭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