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东东拍着胸口一脸劫后余生:“还好!我真怕燕伯伯唱戏是什么魔音入耳。”
“不会的!”西西仿佛很了解,“在浙南的时候,我听过燕伯伯哼曲儿,可好听了。他唱戏定管不会差。”
凌鸢摸着下巴显得苦恼:“啧,可惜燕伯伯今儿心情不好,不肯陪我们了!”
几个小的齐齐看向凌鸢。
“干嘛?都看着我做什么?”
小年先说:“是姐姐提议我们来闹燕伯伯的。”
东东补充:“燕伯伯两晚上没睡好了,欢老大说他的脸就叫生无可恋。”
西西附和:“对的对的!燕伯伯脸色真是难看。”
茂茂瘪嘴:“爹抱娘钻后山,羞羞!”
凌鸢扑过去捂住茂茂的嘴,嘴角抽搐:“呃呵,茂茂,燕伯伯和伯母去山里走走透透气,跟羞羞没关系。词语不好乱用的,晓不晓得?”
茂茂眨眨眼,似懂了,于是凌鸢放开手。结果茂茂张口又说:“男娃娃女娃娃抱抱,羞羞!”
凌鸢头皮都炸了,心急慌忙再捂住茂茂的嘴,扭头把另几个小的扫了一圈。看见小年低头状似认真地观察自己的指甲,东东老老实实看外头实在没啥可看的园景,西西则在趁机跟凌鸢的二妹妹凌鹦普及:“你以后要当心哦!不可以随便让男孩子拉拉手亲亲脸的,会浸猪笼哟!”
凌鸢差点儿没昏过去,一个爆栗敲过去打蒙了西西,直将五岁的凌鹦抢在怀里又抱又哄:“苗苗乖哦!不听西西瞎说。忘掉忘掉,什么都没听到。”
凌鹦与姐姐不同,生得甚为乖巧,不声不响的,姐姐说什么便只管点头,显得比东东还老实。
凌鸢放了一半心,另手把茂茂也拽过来,教育他:“你也不许再说了!不然姐姐挠胳肢窝,痒到你五脏六腑。”说着,手就绕到他腋下呵痒。小童咯咯笑着滚在垫子上,嘴里求饶:“不要不要,姐姐不挠胳肢窝!茂茂听话的,姐姐救命!”
就这样,闹了一场,终于又回到最初大眼瞪小眼的无聊状态。
西西猴儿性最坐不住,赖皮样跟凌鸢磨:“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好去探望大伯伯呀?要么我们去街上溜达会儿吧!不走远,就去买个蜜饯点心啥的。关在家里太没劲了!”
凌鸢白她一眼:“就知道吃。那可是你亲大伯,良心呐?天打雷劈哦!”
西西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往东东身后躲了躲。
东东也在愁,小大人似的皱起了眉头:“早上我问过欢老大,说其实大伯伯身上的余毒正在慢慢排出,最难办的是调理。大伯伯中毒日久,五脏六腑都遭毒性腐蚀,带起许多并发症,纵然毒解了,要恢复到往昔且得一两年,或者更久些。叶太公也一天一夜没回医馆呢!欢老大说他拼了老命了。”
“唔!”凌鸢颔首,不予置评。
两天来间接的,从落欢或者燕伯伯口中,她已基本了解了三叔和舅舅江南行的始末。
原本沈家这一代的本家嫡传家主,也就是沈晴阳的父亲书信来催,语焉不详地提到了家中生变,让晴阳无论如何要回去救全家于危难。晴阳身世坎坷,自小被人从华亭沈家抱走,在浙南山村长大,十五岁后才得与父母兄长相认。此中曲折按下不表,不过因此上,他对沈家乃至沈家里的人感情其实都非常淡。哪怕对方是他的生身父母!
唯一例外的,他与异母兄长沈嵁倒是亲情深厚。不过主母闵氏思念亲儿,曾多番吵闹,更以沈嵁病重为由诓晴阳回家一聚。又有数年前,沈氏一脉族亲不合大闹祠堂的恶劣回忆,晴阳这几年甚少愿意理睬家中一封又一封的来信问候,仅与沈嵁保持着私下的信息交流。不过这条通信渠道是凌煦曈提供的方便,晴阳不会提,沈嵁自然也不肯透露给父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