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频频点头。直觉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又稳重又精明,处事思虑都实在叫人放心。想了想,便也不端着,扑哧一笑解了凝滞的气氛,拉过沈嵁手来说道:“罢了罢了,横竖是她相不中我儿,咱们不去热锅贴冷灶!娘看你走路真是有点不方便,脚上确实是不好了吧?”
沈嵁点点头:“约摸是晨间露水重,受些凉,过了午就开始不太活络,却也不打紧的。这寒腿本来就不容易断根,晴阳都说——”
意识到失言,倏地住了口,沈嵁视线极快掠过母亲面上神情,旋即起身。
“在外头跑了半日,脏兮兮的,儿子回房去收拾干净了再来陪娘说话。”
闵氏只是慈爱地笑着:“快去吧!记得敷敷腿,别硬扛着,娘心疼的。乖啦!”
沈嵁应下,折身出去。
门内妇人的面色变得如何,沈嵁不能知道。而闵氏或许也不会想到,仅仅是转过檐角的刹那,沈嵁眼中也覆上了重重的冷漠。
那一声“晴阳”意起于不假思索,却并非失言。沈嵁没有阻止那本已卡在唇齿间的吐露,心念一瞬,他想试探,更想确认。
而此刻独自行在无人的小径上,沈嵁深深地明白,这个家没有自己的位置。
从来都没有过!
是夜,去吃寿酒的沈彦钧跟孙忞两个果然喝得醉醺醺回来。尚亏得孙忞驾车先将他送返,只是孙忞也醉得厉害,走路摇摇晃晃讲话咬舌头,于情于理沈嵁都不放心让他如此状态再行夜路。孙忞却无论如何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