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淤泥都给翻新了一遍。晨光熹微的时候,这片宁静的水域不再如往日般清澈如玉;倒像是随便的一个水坑,浮动着浑浊的泥水。湖中的小鱼小虾吓死的也不少;以至于湖面上还翻起了不少白肚皮。
所谓的可疑人员并没有找到;只在湖水深处发现了一个泥洞,一直贯通到邻市的一条护城河。洞口大小恰好与那些电鳗的直径差不多,应该就是顺着这条通道钻过来的。
关于吹笛者的下落;临时建立的调查组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吹笛者在发现局势不妙后,立刻水遁逃走了。或者是趁着夜色游到了岸边,又或者从湖底的通道逃走了。毕竟对方是能够操纵巨型电鳗的人;骑在那些鳗鱼的身上,既不引人注目;又能达到很快的游速。又或者;直接跳进电鳗腹中,也不失为一种隐藏方法。
另一派则坚定的觉得,吹笛者一定还隐藏在游轮上。如果他可以乘着电鳗来去自如,那么一开始何必要混入游轮?游轮上的人数和一开始登记的时候并无二致,或许吹笛者正套用了某一位宾客的身份,安然的在船舱中休息。
陆将军听完调查小组的会议,又得加入到各家族代表人的会议中。
虽然他在望京的世家圈子里,只能算是一个“暴发户”。不过他所面对的“世家子”,早就已经过了单凭家世看人的狭隘阶段,对于他的接纳度反而更高一些。
丁家多半做研究出身的,对于这种袭击事件显得有些漠不关心,反倒是对那些电鳗的尸体更感兴趣一些,此刻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只等会议结束的样子。林家世代清贵,学医学文的居多,礼教最为严格,即使是在等人,也只安静坐着,没什么娱乐活动,耐心十足的模样。秋家继承人和端木家来往密切,窃窃私语,不知道又想要合作些什么。秦夏往来密切,只这一代两位家主彼此不太感冒,生疏了些,倒也不影响合作。
秦岭是这两年才上位的,相比而言,陆璟元和夏知守的私交更好。
就像现在,陆璟元才坐上来,夏知守便温和而关切的出声询问:“天狼星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得罪他们了?”
陆璟元凝眉思索了一会儿,目光微垂,却是缓缓摇头:“我也不知。”
他并非和那个地方毫无瓜葛。但,到底已经过去了二三十年,斯人已去,他确实想不出来,对方有什么必要揪着他不放。
倒是秦家的那件东西……
“秦长老。”陆璟元忽而抬头看向秦岭,“我记得,出事的时候,拍卖的东西是你提供的,最后的买主也是你……”
“陆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秦岭语气平淡,“难道是怀疑,我和这次的事件有关联?”
“不,您多虑了。”陆璟元好似只是这么随口一提,“我想问的,不过是一件私事而已。那条项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在秦衣那丫头身上见过,所以有些疑惑罢了。”
“秦衣……”夏知守倒是觉得这时间跨度有些大,“我记得,你很多年都没和她打过交道了,你说的见过,难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是啊,也有十年了吧?那件事情之后,那丫头就不太敢见我了呢。”陆璟元想着,声音不由得低沉下来,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沙哑。
两个小辈的八卦,在场的人都知道,不免就有些沉默了。
这种时候,也只有秦岭这种没有人性的动物,才能丝毫不受影响的开口:“确实是她留下的,被我改了个故事送上去。编故事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