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沉寂,只陪我隔着电话,一同呼吸,良久,我才吁出一口长气,压低声音问:“怎么啦?”
“没有,只是看到你的灯亮了,想你,也许没有睡。”
我微微吃惊,说:“你在楼下?”
“路过而已。”夏兆柏柔声说:“这几天事多,腾不出手来见你,觉得好像隔了很久似的,有点想。下来见我好吗?”
“可是,太晚了。”我轻声说。
“不晚,就见一面,五分钟,然后我就走。”他的语气中带了哀求。
我淡淡地拒绝:“要换衣服,太麻烦。”
“那我上去。”他断然决定,随即挂了电话。
我愣愣地听着忙音,忽然醒悟到,他的意思是要上来看我。这人疯了不曾?简妈已经入睡,难道要将她生生吵醒吗?我立即走到玄关处,刚刚打开灯,又听见电话响起,我手忙脚乱地接通,夏兆柏沉声说:“我到了。”
他一如既往,没有给我留下拒绝的机会便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轻手轻脚打开房门,门外俨然站着他,一身深蓝色西服仿佛夹带深秋寒意,看到我,眼里眉里却尽是温暖的笑意,也不废话,一见我开门立即欠身进来。我认命地蹲下去给他拿换的拖鞋,还没来得及蹲下,夏兆柏却手一拉,把我整个拥入怀里,像紧紧地抱着不撒手。
“小逸,小逸,”他喃喃地低呼我的名字,将头埋在我的颈项之间,热热的呼吸喷在此处敏感的肌肤上,登时令人有些心跳加速,我有些出乎意料,愣了愣,才扶住他,低声说:“别闹了。”
“让我抱,不许拒绝。”他含糊地说着,站直了身板,将我拥入胸膛,一声声低喊着:“小逸,小逸。”
他的声音中带了平时绝无仅有的紧张,仿佛有些怨气,更多却像在示弱,仿佛只靠着叫我的名字,便能表达那无法明言的话语。我心里一软,伸手环过他的腰,轻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夏兆柏身子一僵,随即更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喊着:“小逸,小逸……”
“我在。”我抚摸着他厚实的背部,软言安慰着。
夏兆柏又抱了许久,才慢慢松开了我,强笑说:“我,有点失态了。抱歉。”
“夏兆柏,”我看着他,困惑地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怎么会有事?”夏兆柏伸手摸摸我的脸颊,轻笑说:“我看着呢,出不了事。”
“可你看起来,”我蹙眉说:“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微微一笑,拉着我的手,径直穿过客厅,走进我的房间,轻轻关上门,猛地一下将我顶在门上。我蹙眉低喊道:“兆柏,你干嘛……”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经饥渴地触摸上来,从脸颊一直摸到脖子,在蜿蜒而下,顺着胸膛腰线一路摩挲,隔着睡衣,他的手指无微不至地在我身上游走,仿佛在确认,又像在倾诉,仿佛在交流,又向在单方面叫嚷着什么。他手掌的温度烧炙着我的身体,我的呼吸逐渐变粗,心脏在耳边异常大声地发出声响,惶恐和酥麻蜂拥而至,我抓住他的胳膊,几乎像要站不住一般。夏兆柏眼神深邃专注,就这样看着我,低叹一声,俯身吻住我的唇,如同沙漠当中即将渴死的人遇到活命的泉水那般,贪婪而迫切,锲而不舍又不知疲倦地辗转反侧,撬开我的唇舌,深入内里搅动激荡而绵长的情绪。我被他吻到几乎要窒息,头脑昏沉之间,只觉整个身体的发条都像松开一般无法动弹。
待到身下一软,才恍惚明白,他不知何时已将我移到床上,拉开我的睡衣,唇手并用,在肌肤上点燃火种,肆意制造痕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宛若灭顶之灾的快感,这种只要他挨近就启动身体内核开始燃烧,不顾我的意愿开始挥发喷涌的激荡,令我恐惧却又无法抗拒。
我的睡衣已经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