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早点歇息吧。今日一天,想必是极累了。”
“娘子说的是。为夫的确累得要命,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做的。”他凑近了她,好笑地看到她红了脸,趁着她分神时,细长的手指一挑,就将景宫眉的腰带给解开了。
景宫眉一惊,一脚踹向了宇庆宁的胸口。宇庆宁顺势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刷刷几下便将那鞋袜脱了个干净。景宫眉纤细白|嫩的玉足转眼便露了出来,宇庆宁看得眼都直了。
景宫眉怒,另一只脚迅速踹去,将分心的某人一脚踹倒在了床上。
“娘子,你好急哦。”宇庆宁倒在床上,被那些莲子红枣磕得生疼,瞧见景宫眉羞红的脸,他坏笑一声,扣着她脚的手一拉,便将她也扯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一个鲤鱼翻身,他重重压在了她身上,拿了自己的头发去搔弄她的面颊,“娘子怎的如此不规矩?”
景宫眉头上的凤冠因为发髻被撞松落在了床上,乌黑的头发铺散开来,添了几分柔态。她双手被他压着,一张俏脸很快憋得通红。
“相公,我好热哦。”她故意软糯而委屈地喊道。
宇庆宁身子一僵,似是触电般立刻退离,景宫眉趁机坐起了身,巧笑道,“怎么相公难道不热吗?”
宇庆宁轻哼一声,微微正色道,“我向来对不熟识的女人没兴趣。更何况你是老头子塞给我的。”
景宫眉挑挑眉,正中她下怀,“那宫眉服侍相公歇息?”
宇庆宁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床。待她离了床,将那凤冠也搁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宇庆宁忽然将洒满了莲子红枣的床单一掀,整个给掀到了地下,然后两脚一伸,呈大字躺在了新床上,双眼一闭打算睡觉。
景宫眉又好气又好笑,她笑道,“相公,你让宫眉睡哪里?”
宇庆宁不作声,鼻腔响起了鼾声,一动不动。
景宫眉站在床边盯着他看,心中暗自念叨,面皮果真不错,长得确有祸水的资本,身量看过去也结实健康,半躺他身上也不算吃亏。于是她合衣爬上了床,将头搁在了他手臂上,蜷缩得像是个猫一般,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宇庆宁身子却是一僵,偷偷睁开眼一看,顿觉浑身不自在。他想抽回自己的手臂,看着那毛茸茸的脑袋却迟疑了。这一迟疑,景宫眉便睡沉了。他只好咬了咬牙强自催动自己的睡意。
这时,门外窗棂下,一个花白胡子的健硕老人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正是那宇庆宁的祖父,宇天禄。宇天禄翘了翘胡子往自己房中走去,边走边念叨,真没用,连媳妇都搞不定!改天非得好好教他几招不行。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05。奉茶
四月天气正好,早烟袅袅,白花泡桐柔软嫩绿的叶子随着微风轻拂,海棠花开得正盛,深红浅朱的颜色在云烟中氤氲出几分凉意。有几名梳着双环髻的丫鬟捧着水盆布块静悄悄自宁馨院院门而入,穿过假山流水的小花园,通过雕花红漆的回廊,转个弯迈进一道石拱门,便到了宇庆宁的厢房门前。紫环与紫俏正立在门外。
景宫眉身上略觉凉意,她翻了个身,微微眯开了眼,触手有些冰凉,细细一看,发现自己合衣躺在了床下的绒毯之上,四周红枣莲子散了一地,鸳鸯交颈的海棠红床单也揉成一团搭着。她立刻坐起身看向新床,上头被褥凌乱,却早已没有宇庆宁的身影。
我是怎么下来的?景宫眉微微蹙眉,起身看向那透出天光的窗棂,有略微阳光薄薄地泻进来,灰尘在光中跳跃,看日头似是刚出来,也不知时辰早晚。景宫眉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稍稍有点心慌。
“紫俏紫环。”她喊道。
房门应声而开,紫环与紫俏穿了一色的深蓝长裙喜盈盈地出来,紫俏眉间略有些担忧。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