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聪和王老先生从齐州回来后,关系竟然缓和了很多。吉祥百思不得其解,这一老一小天生反骨,一天不闹得鸡飞狗跳,他们都有点不适应了。
这天曹聪找到吉祥说:“师父,师祖想去游学。”
“什么?”吉祥以为自己耳朵失聪了。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都多大岁数了还游学,他游个啥?他都是博士了,桃李满天下,如果去县衙问问,没准县令也是他学生。
“你的主意还是王爷爷的主意?”吉祥直视着曹聪。
“师父,肯定不是我的主意,我不愿意离开师父,没有师父保护我出去害怕,是师祖逼我来的,不来说,下次不带我吃驴肉火烧去。”
看曹聪委屈的样子,吉祥信了。这是奶奶说的那个老不休的主意,知道自己来说,吉祥肯定不同意,并且还要找奶奶去,就怂恿曹聪来说。
“你们想去哪里?”
“师祖说去北地。”
“真是胡闹,你们不知道北地有战乱吗?金人随时骚扰掳掠人,看你们这样的,掳掠了去别想回来。”吉祥气急败坏地说。
“奶奶是从北地逃出来的,再也不愿意提那个伤心地,你们不要去奶奶跟前聒噪。”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花花鬼哭狼嚎地跑到内院:“师太啊,少爷和师祖爷爷跑了!”
崔衍听到花花的呼喊声,急忙披了一件衣服出去,“怎么了?谁跑了?”
“少爷和师祖偷跑了。”
吉祥刚睡醒正在迷糊中,听见花花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这下彻底醒了,赶紧穿了件棉袍出来。
“什么时辰跑的?带行李了吗?”吉祥急问,气得吉祥打哆嗦,崔衍赶紧握住她的手。
“我酉时起夜的时候少爷还在,大概卯时初跑的,我没注意带不带行李。”花花说完向前院跑去。
到了曹聪的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一下,“师太,少爷没带行李,什么也没带,他连他心肝宝贝海螺也没带。”
海鸥送的海螺,曹聪回来后让吉富贵给钻了个眼,张氏编了一条红绳和如意结,曹聪每天出门的时候就斜挎在身上,这么宝贝的东西没带走,看来走得很匆忙。
走得这样仓促,准是让奶奶说的老不休给骗走的。
“衍哥,我带着半夏你带南星咱们分头找,去北地就两条路,一是临津城往北,一是卧牛村往北。”
“花花,聪儿的随从呢?”吉祥突然想起那个整天木着脸事不关己的随从。
“师太,你说刘纯啊,我忘了他了,我去看看。”
“师太,刘纯也不见了。这个刘纯一点也不纯,知道少爷走了也不叫唤一声。”花花气地哐哐地拍门。
“好了,赶紧行动吧。”吉祥说完回屋换了衣服,拿着马鞭牵马去了。
两路人马往北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都觉得不可能啊,四条腿的赶不上两条腿的快?最有可能是他们没有去北地,这还能去哪里找?吉祥想了想,决定回家等着,要是曹聪被王老先生挟持或者哄骗出去的,一定会想办法通知家里。
又过了一天,驿站送来了一封信,是曹聪写的,说王老先生哄骗他去吴县吃面,吃完面后说回来,却雇车去了冀州。
怪不得追不上,是从冀州那边走的,吉祥让崔衍带着半夏快马加鞭往冀州方向追去。
崔衍到了冀州找到曹聪发出信的驿站,询问了曹聪和王老先生住在驿站的时间,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个方向。驿站的小二,只知道是一天前的卯时走的,并不知道他们去哪里。
崔衍和半夏刚想出门小二叫住了他们,“客官,等一下,我听到老先生说河间府有什么好吃的,等到了就给小公子买。”
崔衍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