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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也快压不住了吧,那张悬赏单一发行,鼻子灵的那些个立马就有动作了,简直就像是闻到腐肉的秃鹫……”
“这种事本来也是瞒不住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
“听说南边也开始躁动了是吗……”
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尽头拐着弯走来两个身影。
前边的那个披着一件皓白色的外套,弓着腰背看上去懒散到不行的样子,略靠后的一个则穿了一身明黄的西装,明明在室内却还戴着一副黄色镜片的太阳眼镜。
“萨卡斯基已经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他也是该去泄泄火气,一天到晚阴沉着脸,他那几个副官见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右手边就是办公室了,两人停下脚步,身材高大的男子伸手搭上门把,忽然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扭头对一旁疑惑地看着他动作的人笑了笑。
“抱歉,波鲁萨利诺,会议室那边你先去吧,我恐怕还有点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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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推开门,正对上一道调侃的目光。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元帅——”
反手将门关上,男人无奈:
“只是暂时代理,你又何必埋汰我。”
来人耸了耸肩:“想必萨卡斯基近来的火气不小……”
“知道就不要故意问,我最近可是重点关注对象。”
抓了把蜷在耳边的卷发,他瘫倒在自己椅子上,仰着头打了个呵欠。
扭头又仔细打量了几眼那一头的人,有些感慨:
“果然还是这样看着习惯。”
摸摸面上覆着的面具,倚在沙发上的时风耸了耸肩。
“我说你啊,既然已经被通缉就稍微有点自觉啊,别老在海军面前晃……”
说着说着就揉了揉额,男人忍不住腹诽——
该说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侍弄的人!
看着对方那头痛的样子,时风勾着唇笑了笑。
“之前我还怀疑,能不能在办公室堵到你来着……”
“现在看来你总算是有些干劲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懒得搭理那个似乎在幸灾乐祸的人,青雉仰着头将后脑勺搁在椅背上,只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这些天实在累的够呛,格局都被打乱,上头简直是散沙一片,而那个消息瞒到现在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各地都起了不小的骚乱,于海军来讲简直是内忧外患乱成一团。
虽然也算是个破而后立重新来过的机会就是了……
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天到晚忙的跟陀螺似的,他懒散的正义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贯彻啊……
都怪这个家伙!
身体一动都懒得动,他只好斜睨着那头的人表达不满。
“所以呢,你这次来又想干嘛。”
撑着脑袋,只不过才坐了一会儿,他声音里就已经带上了疲懒的味道。
时风坐在那里看他懒洋洋的样子,歪着头笑了笑:
“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原本都快要睡着了的人登时像是被兜了一头冷水,倏地清醒了。
男人拧紧了眉头。
见他面色忽然就严肃了下来,时风弯了弯眼睛有些无辜。
“别紧张,你也说了我如今不好在海军面前来往,往后你我见面的机会可就少了……”
一股气卡在喉咙口,男人几乎忍不住想翻白眼。
好好的一句话,你非得要说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