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情况,想要摸清她的底细很简单,大年三十打劫她,也比平时更容易。
她只敢浅浅地呼吸着,浓浓的酒气与烟味充斥在黑暗里,之前爬上来的时候,她竟没有留意到这么浓烈的气味。
酒气越来越重,那人向她走了过来。
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她猛地站起身,左臂曲起,迅回转身给身后之人一个摆拳,直袭那人下颌。
孰知,拳头尚未触及那人身体,她的左手臂已被那人抓住。右拳迅地再次攻击,依然落入那人的手掌之中。
黑暗之中,那人的眼睛仿佛可以洞察一切,度快而准。
双手被控,就在她意欲弹腿攻其下盘时,她听到了熟悉的低叹:“是我。”
下一秒,整个人便被紧紧地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熟悉的男性气息夹杂着一股浓烈烟味和酒气扑面而来,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的身体倏然僵住,脑中混乱成了一片,一时间,无法思考。
他怎么会在这里?
乐天紧紧地抱着她,泛着酒气的双唇贴着她的耳际浅语:“猫爪终于伸出来了?有机会一定要切磋下。”沙哑低沉的笑声自他的喉间逸出。
惊恐、错愕、恼羞……复杂而强烈的情绪一下子全数涌上了心头。
她想挣开他的怀抱,可他偏偏抱得很紧而不愿放手,她唯有无奈地低语:“放手好吗……”
“我等了你三个小时,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依然够清晰地听见吹拂在耳边他粗重不稳的呼吸声。
等了她三个小时?他不好好地待在家里和家人团圆,跑出来做什么?明知道她大年三十要去李妍家吃年夜晚,还跑到她门口等她三个小时,他究竟想怎样?
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心情好的时候把她当宠物一样逗弄,心情不爽的时候就说她单蠢。
一个单蠢的人,他还来跑去找她做什么?
窝着一肚子的气,她卯足了劲,挣开他的束缚:“你喝多了,现在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未待他回应,她已转身。
钥匙尚未插入钥匙孔,她的身体便被强转过来。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
“不要。这么晚了,要去哪……”力道不及他,怎么也挣脱不开。她不想再做木偶娃娃,任人操纵,任人牵动。
“去了自然知道。”
“不要……”猝不及防,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她尖叫出声,“啊——”她尴尬地再度挣扎,“乐天,你究意想怎样?!放我下来啦。”
“你要是想我们俩从五楼摔下去,大年初一凌晨进医院,明天上报纸,你尽管动,我不反对。”虽是威胁,同样也是事实。
这乌漆抹黑的楼道,要是摔下去,不摔成白痴,起码也是个半残。
她紧张地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你、你可要站稳了。”
他不禁轻笑出声。
蓦地,对面王大妈家的门打开了。
江文溪见到身穿着睡衣的王大妈,顿时,脸胀红得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压低了声音对乐天道:“快放我下来啦。”
乐天充耳不闻。
王大妈见着两人这般情形,笑了起来:“哎?小溪啊,你竟然回来啦。你朋友今天坐在楼梯上等了你几个小时,我跟他说你今晚不会回来,他不信,叫他进来坐坐他就是不肯。你回来就好。”
顺着王大妈的视线,江文溪望向楼道地面,光亮映照的地方满是烟头。微微抬眸,她看清了他清俊认真的面庞。
他真的等了她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