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有今天,妙真!”
“看来你今天必死无疑了!”
众人以为妙真是受了刚才紫幽之箭的影响,法力大减。
正当大家准备迎上红绸带,一举诛杀妙真之时,妙真装作没有听见,竟然把五雷令牌给砸了下来。
接着一身跃下,正好踩在令牌之上,风云多变,诡谲难测,红光旋流即起,原来妙真刚才射出的血箭,根本就没瞄准一人,她瞄准的是四周的方位,四周箭阵,红光雷法呼应,结合满天大雨,横纵连接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电网,无论是天上之人,还是地下的人,无一逃脱,全部网罗,雷霆大作,电流贯身。
“啊!”
惨叫之下,天上之人坠落身亡,地下众人也都面目全非。
三千水气凝结,电流不散,此招伤人伤己,妙真逞借着自己是不死之身得以存活,但也中招不支,扶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右臂,扑腾,跪倒在地。
大雨冲刷不停,遍地的死人,妙真累了,两眼弥漫涣散无光,渐渐迷离。
烟雨朦胧,一把青伞打来,为妙真遮挡了一片天。
妙真抬头,满脸水痕,是他……是他,大师兄,昊玄。
雨淋湿了妙真的心,一片空白。
“幼微,下雨了。跟我回去吧……”
像是迎接家人,昊玄温和一笑,弯腰拉起了妙真,“玩这么久了,怎么不记得回家呢?”
妙真茫然,恍惚中回到了几十年前,只要自己喊了他的名字,他就一定会前来。
妙真呆呆的望着昊玄,不知身在何处。
像是能读懂妙真的心思,昊玄对妙真做出了回应,“只要幼微唤了我,我就会来。幼微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好了,雨大了,我们回去吧。”
昊玄牵着迷茫的妙真,自己湿了一肩,把伞全打在妙真那边,走出了这个满是血水的长乐殿。
花枝不堪欺,薄命多漂泊,落红成阵,遍地胭脂冷。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细雨飞梅,清阴醉竹。张重元紧赶慢赶地,还是赶在夏至这天,回到了云福宫。
廿九,夏至到,半夏生,木槿荣。俗语上说,酉不宴客醉坐颠狂。而张重元就是一个喜欢掐着点,请人喝酒的人。
一连几天的雨,下地人甚是清凉,儒君颜斗彩撑着一张竹伞,亭亭玉立,在七宝山山角下等着张重元归来。
远远驾来一辆马车,八个带刀侍卫,如陶俑,都是铁铮铮的好汉高手,车上执舆的人,更是华衣锦服,非凡人物。
而这样非凡的人物,现在只是在替人在雨里赶车。
雨天泥路,要怎样非凡的马匹怎么非凡的人物,才会驾地连一点泥泞都不溅出来。
颜斗彩含着笑,看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带刀的、执舆的都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颜斗彩打着伞,凑上马车前,把帘子掀开,“重元大人……您回来了。”
张重元探出头来,“恩……宫里没什么大事吧。”说完,才一脚踏下来。
颜斗彩赶紧扶着,“没,只是妙真大人胡闹……还把宋双生‘送’给了我们。”
“哦?”张重元饶有兴趣的望着颜斗彩,“回去你一定要给我细说。”
“是。”
张重元看着身边这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男子,越近是越发消瘦了,不自觉地关怀,“斗彩……你说最近离恨门那预言……”
儒华无光掩风采,最有可能说的就是儒君颜斗彩,“大人还是一件件的来吧。”
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但颜斗彩已感受到了张重元的关心,事有轻重缓急,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