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以前,张重元在云福宫的身份是暗里的,多崇高都是暗里的。今天,他能压着葛红云不语不动,甘心作陪,还这么坦荡荡的告诉妙真,那他不但身份高,这个身份也应该是见光了。妙真早猜到张重元与云福宫关系不浅,只是没想到张重元会自己自量身份,先开一局。
第一次,张重元在西凉去‘接’妙真时,妙真假意了几次。这次张重元又是这样,妙真心里不爽快,虽然觉得葛红云有不说话的时候挺难得的,可是心里为葛红云觉得难受。毕竟是受制于人。也许在云福宫里,葛红云会心甘情愿的老实些,可这是出来了,还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压着,更何况这家伙还是所谓的李有若大人的走狗,葛红云那心里的确是,翻江倒海。
葛红云曾经,当着一众宫里人面前直言不讳,道:“为上者,用亲不用贤。只能是种软弱。”虽然这话,是妙真在葛红云面前说过的。
妙真不坐,“既然是南斗大人的门生。按江湖规矩,我也要尊你一声,重元大人。那重元大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岂敢岂敢。只是疏来前日里,对妙姑许诺过。若找着了湛泸剑,定会借给妙姑一用……”
妙真讽刺道:“湛泸剑乃,云福宫至宝,除宫主外无人有权支配。你这么说,就算不怕有失你跟你那位南斗大人的分寸。难道不怕,站在这的葛云红大人,回去告你个越权,有心谋反?”
葛红云依旧没有说话,妙真以为葛红云会帮衬几句,以葛红云的性子也应该是早就叫嚷起来。可葛红云仍是不动声色,不管她内心里如何又如何,她面上是不动的。妙真明白了,张重元现在明了个很大很大的身份,再加上湛泸剑这么一想,也不难猜出,李有若对张重元许诺了什么。这样一个身份,那是当然可以在葛红云、妙真面前失言又失行。
嘎吱一声,张重元自己拉开了张椅子,自己坐了下来。“我也不想多说。我前前后后,宫里宫外,整个江湖,都确定了一遍。湛泸剑其实还在宫里,传它不明不白的到了京城是个幌子。其他诸事细节繁多,我也不便与妙姑详说。只是当日说好的承诺,今日成了空头话。疏来甚感责难,再加上,我听闻有人要杀妙姑,于是在下有苦思出一办法,不知该讲不该讲。”
妙真不语,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三人各有思量,白楼门里气氛微沉。
张重元哈哈一笑,对葛红云道:“你且给妙姑倒杯酒来。我怎忘了妙姑是不喝茶的。真是多有疏忽。哈哈……”葛红云听闻就是离去。
张重元接着,道:“想来妙姑不会是为了疏来忘了这个而责怪于我吧……”他一看葛红云走远,连忙话锋语调一转,“要是妙姑愿意跟了我。我愿意为妙姑担保引荐入宫,想来南斗大人也会甚为欣慰。不说那湛泸剑,凭妙姑天资还不是……”
“哼!”妙真就是一声冷哼,打断了张重元“重元大人你真是厉害。”妙真听他说起那话,就觉得心中有刺,妙真又习惯性的把手弄在袖子里,只是妙真这次把左手弄在袖子里,在狠狠地挖自己右手臂上肉。“今日这饭,我吃的受益良多。就此告辞。”
妙真这样说,这样做。张重元没有任何反应,他开始自顾自的正儿八经的吃这个宴席。就是在妙真走到门口时,道了句“我在找湛泸剑时,找到了一个人。用了点手段,得了点叶梦得死的线索。”
真假情义不变
京城,白门楼附近
在街口,妙真就看见葛红云站在那等她。背影如花,罗袖迎风身段小。
妙真唤一声“红云。”
葛红云也唤一声“妙真。”
“我有事托你。张重元好像知道了什么有所安排,我恐文静那会不会有些什么事……”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薛文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