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集,当与君相见。”
妙真一看,拿手指指着。“这……这,这。”话不成句了。
“师妹好眼力,这就是王献之的《鸭头丸帖》。”
妙真想拿手去碰,挨着很近时,却又一下子又收了回来,“由润而枯,由浓而淡。王献之的行草,世间只有一件啊。”妙真弓着身子,紧盯着看,端详又端详。
“确实是佳作。师兄想在上面留个鉴赏的印章,不知是留阴章好,还是留阳章好。所以想问一下师妹。”
“恩?”听见正华的话,把魂从书法里拉了回来,妙真是知道有些人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名家书画作品上留句诗、留几个字,或者盖个印迹什么的。可妙真不喜欢这样,这样非但没意思,而且不好。“师兄何故如此,你已经拥有了这件佳作……”
正华摇着羽扇,说的很随意,“留个印子,表示我喜欢它呀。”
“难道师兄不留印迹,就不喜欢它了吗?”
“我不留下点什么,它就不知道。它不知道也没什么,我怕别人不知道。不知道我拥有过它,我有多么喜欢过它。”正华停下羽扇,转而一问。“师妹难道认为,给它留下印记就说明不爱它了吗?难道不是因为,我爱它才会给它留下我的印记呀。”
“既然都是爱,不留又何妨。”妙真反一问。
正华轻笑,“人与人是有区别的……如此我把这字帖给师妹吧。师妹爱留不留。”
“恩?”妙真不解,正华怎么今天反反复复都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都是她不解的事。
正华站了起来,“此物是师妹的了,当然随了师妹。我很明白这个道理,我也希望这张字帖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师兄话中有话,恕师妹愚钝,不甚明白。”妙真也站起来了,面对着正华。
正华停下羽扇一笑,“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了无时。师兄只是希望师妹也能放得下,那脸上的印迹。”
“哼,这由得了我吗?”
“这怎么由不得师妹。师妹要这莲花开就开,要谢就谢。还不是全凭师妹一句话。更何况这是师妹自己的事。”
妙真抬手随便一指远处的树,边说边摇头,“我便是那树上夏花,开不由我,落也不由我。师兄好意,妙真心领。”
说完,拂袖而去,《鸭头丸贴》,与色度天下的正华,都不再看一眼。
妙真抬手时,露出了手上伤痕,正华装作没看见,没有点破。
妙真走后,正华对着一塘莲花,自言自语,“君若知莲意,应知莲心苦。”
就是不知道,他在说谁了。
风生殿阁,斗指东南
云福宫外重宫室的西南角有一处殿宇,叫坤殿,是云福宫女弟子的住所。殿外多种花草,每到入夜必会有许多男女弟子在坤殿外徘徊、闲谈,久久不肯离去。
而坤殿附近还有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两三座假山,更是个幽会的好地点。
这不今夜就有一个女弟子,戴着帷帽遮面在等情郎来私会。
前来赴会的情郎,却是个穿着布衣、草履,还断了一臂的残废,“在林中藏一叶,不是一般智慧。”
“千万之中,发现一叶。不是一般心细。”见等着的人来了,女子回应道。
男子颔首示敬,“江由衣拜见姑姑。”
原来这个情侣私会的主角,是江由衣与妙真二人。
此次会面断然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所以妙真于千叶之中藏叶,把今晚要会面的信息写在上面。这不能不说妙真的聪明。而江由衣虽是扫地的宫人,却也难为他能在千叶之中发现这关键的一叶,这不能不说江由衣心细如尘。
“姑姑就不怕江由衣没有看见这片叶子。而叫姑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