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们姐弟俩今儿个就满十一了,要吃十二的饭了。快过来,先吃一碗阿满姐做的长寿面,上面还摊了两个煎鸡蛋哟,可香啦。”
一番话说的两姐弟顿觉腹中酸饿,忙跟了阿满到屋里,一人捧起一碗,趁热呼哧呼哧地吃了下去。
见两人吃好了,阿满才从腰际掏出一对鱼形琉璃坠子放在桌上:“阿满姐没什么私房,前儿个托人在集市买了这一对儿小坠子,就当送给你们姐弟的生辰贺礼,可别嫌弃。”说这话时,阿满有些不好意思。
子纾看了一眼,此时阳光正好照在五彩琉璃之上,鱼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倒也灵动可爱,一把抓在手中,反复地瞧了,疑惑道:“这鱼形坠子,我和姐姐倒是一人都有一个,但材质是白玉和赤玉所造。不过我看阿满姐这个好看的紧,竟是五彩的呢。”
“琉璃本是如此!”阿满见子纾喜欢,面上也高兴。但听着花家姐弟竟有一对儿玉坠儿,还是白玉和赤玉材质的,又问:“对了,你说的玉坠儿,我怎么没见过子妤带?能不能拿出来瞧瞧?”
原本不想让阿满知道自己和弟弟有这样一对玉坠,无奈子纾话已出口,子妤才从脖子里扯出一根红绳系着的粉白玉坠儿出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带着玩儿罢了。”子纾也从脖子里挑出来一个赤红色的玉坠儿给阿满看。
阿满虽不太识货,但看着一对儿玉坠儿颜色晶亮,似有水润透出。白的粉嫩欲滴,赤的鲜艳有泽,雕刻成两尾鲤鱼形状,细致如鱼鳞纹路皆清晰可辨,虽然只有指肚大小,却也明白其并非凡品,忙道:“这样一对儿坠子可不是路边货,你们姐弟怎么得来的?”
被问及,子纾才闭口不言,只用大眼睛瞧着姐姐。子妤才故作害羞地道:“我和子纾是孤儿,生下来来就被古婆婆收养,她说此物原本就是系在我们姐弟俩的颈上,就一直没取下来。”
“原来如此。”阿满听了心头一酸,倒也忘记追根问底,叹道:“你们这一对儿乖巧的孩子,真是可怜了啊。算了,今儿个是好日子,别说那些个伤心的事儿。等会儿唐师傅要带你们出去赶集,快些把这琉璃坠子系好,看着也体面。至于这两只玉坠儿就贴身藏好便是,免得让人眼馋了去。”
对望了一眼,子妤和子纾都点点头。子纾还好,小儿心性,转眼就恢复了笑容。只是子妤心中记挂着此物乃是花无鸢留给一双儿女的遗物,这阿满不会看出来什么吧。想想上次那如锦公子也欺负自己的时候好像也没怎么注意。毕竟这玉坠儿材质虽贵重,却只有指肚大小,不太容易招人注意。心中忐忑间瞧对方神色又并无异样,子妤也不多想,点点头,帮弟弟擦了擦嘴,这才告别阿满手拉手出了沁园。
虽是深秋,但今日倒出了些薄薄的暖阳。
唐虞早在无棠院候着了,今儿个仍旧是一袭青竹色的棉袍,利落清爽,儒雅俊逸。虽然面色稍显冷漠,但看到花家姐弟这一对儿乖巧的人儿相携而来,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唐师傅!”子纾看到唐虞很是亲切,自个儿姐姐也不顾了,冲过去拉住他的袖摆:“止卿哥呢,为何他不一起呢?”
唐虞温和的摸了摸子纾的头顶,仿佛只有对着花家姐弟才会露出如此温柔的笑意:“止卿要练功,就不带他出去了。他说晚些回来时让你们去一趟后院,他会亲自送上贺礼,让你们好生玩。”
点头,子纾乖乖地应道:“也罢,有唐师傅和家姐陪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回头给止卿哥捎一串糖葫芦,嘻嘻!”
“走吧。”唐虞负手而立,迈着步子便带了花家姐弟除了花家班的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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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去年进入花家班,这还是姐弟俩为数不多的一次出来闲逛。从前做低阶弟子的时候除非是被派遣出来卖东西,否则轻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