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说过话,他也听说过低年级那个第一名除了老师喜欢,似乎很遭排挤。
后来高三临近毕业他已经拿到Q大的offer,十七八岁本就是单纯又矫情的年纪,每个年级都有女生拿同学录让他写,他不想理,拒绝地干脆。
后来一天晚自习他和往常一样提前离开在二楼的楼梯口碰见林清,看起来像是发育不良的小矮子结巴了半天,和他说,想让他写一张同学录。
许嘉言都已经想不起来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了,只知道那个就只到他肩膀的小矮子满脸通红,说了一句话后都不敢抬头看他。
他给林清写了唯一的一张同学录,用做数学题一样的严谨态度,电话号码和邮箱都填的真实信息。
后来,这个小呆子突然就给他发了一封邮件说他考到Q大了。
许嘉言向来喜欢和聪明的人做朋友。
林清除了学业,其他方面简直就是低能的一塌糊涂,而且人又憨。可是因为这个小呆子专业上聪明的头脑,他也一直以师兄的辈分带着他。
只是去MIT的第一天,带他们的另一个教授说真该把林清带过来,这个小孩可是高分拿了这儿的offer啊。
同行的学生们面面相觑,林清大多都一直围着许嘉言转,就有人拿他打趣说:“哎哟嘉言怪不得看着你对林清不一样。”
教授又说:“你们还好意思说,比林清多学一年东西,看看你们实操多差,我带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做实验我都不需要插手,你们什么时候让我这么省心过。”
又有人不服气说:“他每次考试分数也不算很高啊。”
教授被气到,声音都大了:“我那时给他拼错的单词扣得分!这孩子我都跟他说了多少次,生僻名词可以查字典再写上去,我也想给他满分啊!”
明明是在教训人,可是听在这些学生耳里,每一句都是在夸那个平日不吭声的小师弟。
那时候听了教授的话,许嘉言沉声不语。
林清衣服换好,从更衣室出来一脸好情绪,问许嘉言:“师兄,我们去吃什么?”
许嘉言放下报告,意味深长地说:“一个拼错的单词都没有。”
林清“嗯?”了一声。
许嘉言却只回答上一个问题,说:“pasta。”
而这边汤煦早在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就已经发信息告诉林清他课结束后要去许老那儿,中午不和他吃饭。
等他都已经到了许老那,小宅男才慢吞吞地回了一条信息:“哦,我也要和师兄一起去吃饭。”
许清树把乖徒弟叫到家里来了。春季原本就是病菌潜伏期,他前天晚上看书熬了夜,就染上感冒,一直有些低烧。
汤煦要是平时看到林清回这样的短信,肯定要好好调侃他,看到许老明显的病态,老人和他说就是年纪大了不容易一下子痊愈,也没那么严重,可他哪还来的心思。
琢磨了一上午昨晚的事,也都暂时抛在脑后了。
小年轻来给许老重新泡了一杯茶,又听他的话去书房里面拿了他要求的几本书,把自己的手稿图纸摊着给许老看,听取他意见。
汤煦见他脸色实在不好,担心地说:“您还是去休息吧,我的作业什么时候都能改的。”
老教授推眼前的老花镜说:“博昊他啊没和你说吗,明天我也是要回去的,这回去的时间可比博昊他们长,得今天把你这作业改出来,动了两次的稿子也没有其他大问题,就是你这个入口的第一道门应该再仔细想想。”
汤煦注意力全在明天他们都要回国上了,许老后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许清树发现他心不在焉,又严肃说:“这个时间里,我把suburb一个片区的住宅交给你规划,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