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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开时有人会发疯,所以叫作‘菜花痴’,你呢,算不算‘雪来疯’?”不用转头,就知道说话的人谁,我不理他,只顾自己赏雪。
今天月光很亮,我穿着前段时间用五两银子向猎户买来的白狐皮,头发梳成了两条辫子,就这样一蹦一跳的在院子里。白狐皮在我原来的时代应该已经千金难求了吧,这里却只花了我五两银子,我穿在身上觉得自己是最雍荣华贵的贵妇,想想这里并不是完全一无是处的,至少有雪可以赏,有狐皮可以穿。
小丁一直站我身后,毕竟是学武的人,就算是这么冷的冬天,他还是那身玄色单衣,直挺挺的站着。
记忆中的雪初下时一般是积不起来的,要等一夜,第二天才是银妆素裹,而这里的雪却颇大,不一会儿,地上便积了薄薄一层,我蹲下收集起来捏成团,然后站起来,狠狠地朝我身后的人扔过去。
我知道我扔不到他,但只是为了好玩,所以看到他伸手接住,那团雪撞到他手掌四下散开,不由愣了愣,然后便大笑起来,边拍手边笑,这也算是得逞了吧。
四散的雪溅到他的身上,头发上,他并没有伸手拍去,只是站在那里怔怔地看我笑,眼神忽然幽深起来。
被他这样盯着,我忽然不自在,狠狠瞪他一眼,转身不看他。
“小昭,你变美了。”我叫婉昭,那厮便叫我小昭,我想想《倚天屠龙记》里的小昭也算不错的人,还有她还是某族圣女,我就勉强接受这个称呼了。
“舒沐雪若知道你不傻也不丑,该会后悔吧。”那厮又道。
我撇撇嘴,心想他此时想杀我还来不及,哪还会后悔。
地上的雪越积越多,我看着自己站的地方居然已有了浅浅的脚印,便转身对着身后的人道:“问你个总题,”不等他回答,我便接着道,“话说我养的那只母鸡麦当娜与隔壁村的公鸡约好私奔,那天正好下雪,她在雪地上走过,却只留下两道车轮印,为什么?”
小丁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很久不说话。
“猜不到吧,”我只当他答不出,他也该是答不出,便自己答道,“因为她是坐马车走的。”
“那马蹄印呢?”听我答完,那厮忽然说。
“什么?”我有些心虚,这个题的答案应该是骑自行车走的,但这里没有自行车,我便只好说是马车了。
“既然是马车就应该有马蹄印。”
“我不想说可以吧,说了不就等于告诉你答案?”我争辩,又马上说下面的题目,“我誓要抓回那只败坏门风的母鸡,当我来到一处家舍时,我还没进门看个究竟便知道麦当娜就在里面,为什么?”
“她的情郎也在里面吗?”
“什么?”
“如果情郎也在里面,那她肯定很迫不及待,直接在门口脱了衣服就进去了,你该不是看到她的衣服,撞了他们的好事?”
我是现代人,我很开放,这话是小意思,可是一个帅哥,不,妖男对我这么说还是第一次,所以我的脸不争气的一下子红起来,气极败坏道:“她是鸡,哪来的衣服。”
“她既然能坐马车,为何不能穿衣服?”
“你……”这个流氓,我极力争辩,“我是看到她停在门口的马车了,是马车。”
“哦――,”他‘哦’字拉的很长,“原来是这样。”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才知道被他耍了,直接从地上抓了雪扔他,他这回不再接住,轻轻的闪过,见我又扔过来,便退进屋里,雪打在了门框上。
“天色不早,我先睡。”他转身拐进了原属于我的卧室。
我还不想这么早睡,虽然又被他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