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情绪,可能只是单纯的同情弱者,也可能只是在恨着小丁的所作所为,然而又好想哭,却生生的忍住,看到小丁阴冷的眼便整个人冷起来。
“我困了,想睡觉。”我对他说。
“好,我们回去。”他握住刚才被舒沐雪握过手,用力的,拉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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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这一天太长,发生的事太多,而那些事统统纠结起来缠进我的梦里,一会是鲜血淋漓,一会是失声惨叫,毒烟,搏杀,像过电影一般,如此真实却又全部虚假,我觉得叫不出,哭不出,然后人猛的一震,便醒了。
醒来全身滚烫,我一摸自己的额头,该是发烧了。
觉得口渴,人已是全身无力,仍是挣扎着下床,门被同时推开,我的动作停住,看着不敲门便进来的小丁。
他一双眼灼灼地盯住我,我这才意识到我只穿着单衣,外加一头乱发。
其实对我这样的现代人,露肩装都能穿着招摇过市,何惧穿着单衣给人看呢?只是我不喜欢他盯着我的眼神,便又缩回了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他无声地走进来,伸手便抚上我的额头:“你发烧了。”他的手仍是留在我脸上,来回抚过我脸上的那道伤痕。
伤口隐隐地痛,我马上别过脸。
他的手落空,只好收回来。
“这两个丫头是怎么照顾你的,居然让你生病?”只听他坐在床头,冷声道,口气中竟带着杀气,我在温暖的被下觉得全身一冷,却仍是不说话。
“我该杀了她们。”床一轻,他站起身。
“与她们无关。”我一下坐起身,道。
他回身,冲我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
我连瞪他的力气也没有,冲他道:“我要喝水。”
他的嘴角上扬,难得是明媚的笑容,冲淡了他一身的妖气,人走到桌边替我倒了杯水,走来递给我,我接过一饮而尽。
他看着我干枯的唇上浸润的水印,道:“还要吗?”
我摇头,觉得头晕得厉害,复又躺下。
“铃儿,”他忽然叫了一声,马上,照顾我的其中一个丫环进来,“叫孙大夫来。”
“是。”那个叫铃儿的领命离开。
他复又坐下,盯着我苍白的脸。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干脆将整张脸闷在被下。
被外,我听到他低沉的笑,我心里火大,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却仍是不想与他说话,任他在那边笑,然而心里刚打定主意,但觉得身体一轻,居然连人带被被他抱起来拥在怀中。
“你还是不想和我说话吗?”他暖暖的呼吸喷过来,“生我气,嗯?”
废话!我犯贱才不生你气,我简直想把你大卸八块。
“小昭,你再这样,我可要吻你了。”他的气息果然又近了几寸。
我心中一悸,睁开眼,他脸上似笑非笑。
“你就这样对待病人吗?”我冷冷看着他。
“我已经疼到把你抱在怀里了,还要怎么样?”他笑的漫不经心,忽然低头在我嘴角轻啄了下,凑到我耳边道:“我好想你。”
这是情话吧?可为什么在我听来却觉得全身发冷,我怔忡的看着他,很久才道:“收起你这句话,在我听来只觉得恶心。”
他的眼猛地一沉,表情似被生生的打了一拳,手上忽然将我抱紧,呼吸直接喷到我脸上:“那谁的话不让你恶心呢?舒沐雪?慕容珑?”
“你放手。”即使隔着被子我仍觉得腰几乎要给他勒断。
“他们现在的命贱得很,我一挥手便可让他们人头落地,你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