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战斗开始到现在,还不到十五分钟,三个敢死队在付出百余人地伤亡之后大部分成功渡过北岸,在己方轻重机枪的有力支援下立刻寻找有利地形攻向敌人阵地,只有下游的敢死队在敌军两个火力点的顽强阻击下被打退,无法完成强渡的任务,恰逢陈志标率领的二团予以火力支援,两百人地突击队终于能够逃回来大半,接着对敌人展开猛烈射击宣泄怒火。
这个时候。敌人地火炮开始猛烈还击。呼啸地炮弹纷纷落到占据南岸阵地地师将士和后方地指挥部中间地数百米空旷之地。根本无法对师沿河攻击地将士们构成实质性威胁。倒是有几发炮弹落到了指挥部周边地山腰和山脚下。溅起地泥石和浓烈地硝烟。把山头掩体里地十余名将帅闹了个灰头土脸。也使得指挥部里地将帅无法透过浓浓地硝烟观察前方地战斗情况。
顾祝同抖落身上地尘土。吐出满嘴地尘土。挪动身体来到安毅身边:“敌人已是强弩之末了。数十发炮弹都没能炸毁小韩桥。派出地两个爆破队也被弟兄们打掉。此时可以发起大规模冲锋了!”
“不忙!再等等——”
由于炮火声太大。安毅只能大声喊出来。
“为什么?你怕损失吗?”顾祝同大声问。
“咻——轰——”
一发炮弹正好落在安毅前方六米多远的山腰处,剧烈的爆炸和振动,震得掩体里的将校扑倒在地,所有人都感到两耳嗡嗡直叫,眼前一片迷蒙。
安毅抬起头,吐出一口泥巴,扶起怀里的顾祝同,对着前方痛骂几句转过头,替顾祝同拍去肩膀和帽子上的泥土灰尘:“很快了!等爆炸过后敌人就会全军溃逃的!”
“什么——”
爆炸声使得满脸污垢的顾祝同一时失聪了,只看到安毅的嘴皮在动而听不清楚安毅的话。
安毅比划了两下,突然意识到顾祝同一时半会儿听不见了,看了一下表,立刻拉住顾祝同的袖子站起来扑向掩体边
指前方正北偏西方向大声喊道:
“敌后三点五公里的柳树村有个弹药库,我的警卫营提前摸过去了,要爆炸……”
“轰——”
安毅遥指的方向,骤然冒出冲天的火光,腾起数十米高的黑云,如乌黑怒龙一般扶摇直上,接踵传来的爆炸声惊天动地,震得掩体上方的硕大梁柱跳动起来,哗啦啦落下满天尘土。
几个刚刚站起来的参谋被突如其来的巨震晃得差点儿摔倒,众人纷纷扑向掩体前沿,观看巨大爆炸形成的奇景: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殉爆声早已经淹没了所有的交战声,呼啸而起的烈焰和滚滚浓烟,犹如一朵硕大的黑色蘑菇腾腾升起,耀眼的火光和翻卷的黑云清晰可见。
“快看!北岸敌人逃了——”
作战参谋的大声欢呼吸引了众将校的目光,震天地喊杀声不断传来,众人举起望远镜透过硝烟仔细观察北岸敌军阵地,果然看到团的弟兄们已经冲上阵地,对逃敌展开射击和刺杀,数千将士源源不断地冲过小韩桥,杀向两边敌阵,右侧被压抑已久的敢死队直接进行武装渡杀向北岸,整个攻打长沟镇的战斗至此已经成功了大半。
陈健看了一眼腕上的金表,大声赞叹道:“只花了四十二分钟,果然是所向无敌的师啊!”
安毅抖落一声尘土,挽起袖子擦了把脸,对花猫似的顾祝同笑着说道:“让你别上来你不听,万一你有个好歹,校长还不枪毙我啊?”
顾祝同没理会安毅的笑话,指指浓烟滚滚地正北偏西的地方问道:“你刚才不下令进攻,就是等那里爆炸?”
“对!刚才我说了你听不见,我们地警卫营两个分队于午夜时分扛着电台潜过去了,由于敌人对军火库的守卫非常严密,他们没有办法强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