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比在家里两餐吃得还要好,闺女,不要贪心不足哦!”
孔二小姐羞红了脸,换做以前,她肯定是冲上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甚至拔枪相向,堂堂的孔二小姐,岂是你一个卑贱的难民所能指责的?但当时她只是默默地转过身,拿着大海碗回到窝棚里。
“那个时候,这个恶女人便对自己冷嘲热讽,说自己是社会的寄生虫,吸血鬼,根本就不知道人间疾苦,若是她早知道自己在南京城的恶劣表现,说不一定都主动找上门来,替社会除害了。她说她最恨贪官污吏,恨汉'奸'***贼,恨欺软怕恶仗势欺人者,恨无能的把自己的子民抛弃给敌人的父母官,恨残暴的日本人,对于这种人,她一向是除之而后快的,若不是她的义父一再交代,她早就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了。
“原本自己对这话还深深的怀疑,但随后一路上遭遇到事情,让自己明白这个恶女人的话绝对不是胡说八道。
“在向镇江前行的路上,七八个流氓不知道怎么发现那个恶婆娘隐藏得很深的姿'色',一路尾随,待到无人的旷野时,就围了上来,动手动机想要施暴,当时自己吓得只顾尖叫,全然忘记了身为孔二小姐,应该潇洒地面对生死才对。
“就在自己心说一切都要完蛋的时候,可怕的一幕出现了,这个恶婆娘面对七八个大汉,毫无惧'色',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两把锋利的刀子,左右开弓,一分钟不到,七八个大汉捂着血流如注的脖子,在地上不断地蹬腿,一双眼睛圆睁着,不甘心地慢慢失去光彩。那个恶婆娘却仿佛没事人一样,来到水田边,蹲***子清洗掉刀子上的血迹,然后就拉着傻掉的自己继续上路。
“此后,自己一再地看到她对作恶的溃兵、强抢民女的恶霸地主、趁着战火燃起四处打劫的匪徒,进行她所宣扬的“杀无赦”的疯狂表演。
“最惊险的一次,她竟然向着二十余个正在围着一个村子抢劫的、拥有大量枪械的溃兵冲去,在噼里啪啦响起的枪声中,左躲右闪,然后'逼'近对手,一刀一个,不到五分钟时间,二十余个接受过专业军事技能训练的溃兵便被她干掉了,不过她的左肩也被子弹击中,鲜血慢慢地渗出来。
“在镇江难民安置点的医疗站,这个恶女人拿出证明身份的证件,随后迅速被一脸尊敬的医生和护士推上了手术台,这个恶女人竟然不打麻'药'针,亲眼看着医生把子弹从她肩胛上取下来,然后用'药'水消毒,喷上消炎'药'粉和疗伤'药'物,再包扎好。当时自己看傻了眼,那时候自己才知道,以前的好勇斗狠,在她的面前,就像小孩儿过家家般可笑。
“幼稚!以前怎么会那么幼稚呢?自己反复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做像这个恶女人那么坚强的人!于是,从那个时候,这个恶婆娘便成了自己的偶像,虽然自己依旧不时和她顶嘴,但从心底里,已经把她视为自己最愿意亲近的人了。”
“喂,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打两碗粥来,肚子都饿扁了!”就在孔令俊陷入回忆时,唐芬醒了过来,看到孔二小姐在那里发呆,伸出右手晃了晃,见她还没有反应,不由大声说道。
“啊!?哦!”
孔令俊回过神来,麻利地起床,走到棚子边,看了看漫天的雨幕,回过头,撒娇道:“唐芬姐,这么大的雨,一个来回全身都湿透了,又没烤火的地方,生病了怎么办?”
“你是猪脑袋啊!”
唐芬瞪着眼睛:“没看到每一个棚子门口都挂着的蓑衣吗?你不会穿上这个再出去啊!”
“蓑衣!?”
孔令俊围着用蓑草编织的人形物体走了一圈,惊讶地说:“这就是蓑衣啊?我还以为是工艺品,琢磨着安家军怎么会给每个棚子准备这么一件东西当装饰,到底是什么用意,是驱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