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老脑筋,都啥年代了,还这样……啪……唉哟……”
二'毛'再快也躲不过老道的一巴掌,捂着脑袋飞也似地跑到母亲身边。
二婶非常不满地瞪了劳守道一眼,拉着儿子一起上楼去了,气得劳守道直翻白眼。
众弟兄想笑又不敢笑,安毅却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惹得弟兄们全都开怀大笑起来。
安毅笑完,给劳守道斟满酒杯:“叔,不瞒你,刚才二'毛'唱的那首歌,其实是我写给周璇那个小丫头的十首歌里的一首,包括你和周先生都喜欢的《明月千里寄相思》、《童年》、《滚滚红尘》,都是我专门给姓周那个丫头寄去的曲谱,歌词也是我根据以前流浪时的记忆用心写出来的,不见得都是靡靡之音吧?再者说了,如今的年轻人接受的都是新式教育,不可能整天之乎者也摇头晃脑,古时候那么森严的礼教下,都出现了梁山伯和祝英台这样缠绵悱恻的爱情,何况今天?你说对吧,叔?”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劳守道的一句骂声,再次换来弟兄们的哄堂大笑,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周崇安非常感慨:“司令,你知道何京的唱片公司,卖出多少张周璇的专辑吗?”
“多少?”
安毅顿时来了兴趣。
“仅唱片销量就突破了八万张,录音磁带也有五万多盒!这是中国从未有过的唱片和磁带发行成绩,而且现在仍然热卖之中,保守估计,唱片至少会突破十五万张,磁带也有希望突破十万,风靡全国不说,港澳和南洋地区也都供不应求,还卖到了美国加州等地!如此影响力,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周璇那丫头,如今已成为全国最红的歌星影星了,杭州、苏州等地请她去演一场,开价已经高达五万大洋,这还得看周丫头的心情,还得刘鸿点头才行,你没想到吧?”
周崇安详细向安毅解释。
众弟兄齐齐惊呼,安毅也觉得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仍然掌管南昌地区剧院和娱乐行业的许一尘对此非常熟悉,看到安毅和众弟兄惊讶的样子,于是笑着解释:
“司令,周旋那丫头之后,就数韩玉姑娘的军旅歌曲及民歌唱片和磁带卖得最好了,全中国都在流行她们的歌曲,大江南北所有的文艺演出、夜总会和茶楼戏院,天天都在传唱,而且这些歌曲的曲词作者统统标明‘佚名’二字,要是世人知道这些都是出自司令之手,恐怕全中国都要轰动了,不知多少怀春少女和闺秀名媛,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劳守道长眉紧皱,颇为不悦,扫了一眼众人,大家立即闭上嘴,劳守道最后转向安毅:
“堂堂党国重臣,竟然如此斯文扫地,怪不得如今的官场歌舞平乌烟瘴气,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唉……小子,有空多想想麾下千万民众和数十万弟兄的吃喝拉撒吧!”
安毅心中一黯,众弟兄随即回到现实中来,想起即将割舍的老南昌,一个个如丧考妣,再也没有半点儿笑容和轻松感。
劳守道虽然在饭前得到安毅的通报和解释,也完全理解和支持安毅所做的决定,知道在目前的'乱'世之中,不能只考虑个人和小集团的得失。与全中国四万万民众的利益相比,与国家民族的前途相比,区区一个老南昌的放弃根本不值一提,安家军对国家民族的贡献是义不容辞的。
尽管这样,劳守道仍然深感伤痛,仍然依依不舍,明知道安毅的退让与放弃,是为了明天更好的获得,是先予后取的明智之举,但他实在无法舍弃投入了自己无数心血和岁月的老南昌。
周崇安也缓缓低头,把玩喝干了的酒杯他心里很不好受,家业越来越大,所管理和支配的财富越来越多,但肩头的担子越来越重,容不得他有半点儿自满和懈怠。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