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声无法忍受的申银声,从她身边传来,梁娇娇迅速低头,影影绰绰中看到了一个人:高飞。
安归王假扮成的高飞。
安归王侧着身子躺在她身边,蜷缩的样子证明她没有一点安全感。
她虽然发出断断续续的申银,却没有睁开眼,唯有血腥气息,更加的浓烈。
“这是这么回事,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梁娇娇用力摇了下头,逼着自己精神高度集中,试着搞清楚当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终于,在傻楞了足有五分钟后,梁娇娇才确定:她和安归王都没有死
安归王在松开藤条,俩人落入黑暗的洞底时,却没想到在他们脚下几米处的地方,还有一个平台。
平台不大,也不是太平整,但却截住了她们下降的身子,使她们没有直直的掉进洞底。
“我、我们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梁娇娇喜极而泣,强忍着左肩的枪伤剧痛,伸向了腰间。
不幸中之大幸的是,她腰间的急救包,强光手电都没有丢失。
梁娇娇抬手先上下看了看后,兴奋的心登时凉了半截:上面足有十五米的距离,下面,则是深不可测,她们俩人就掉在了这突兀而出的平台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最关键的是,安归王抓主的那根藤条,距离她们也有四五米高。
依着洞壁的滑溜,和自身所受的伤势情况来看,梁娇娇找不到任何能抓主藤条,脱离险境的希望。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直接掉进洞底摔死,这已经是山神爷最大的照顾了。
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逃出生天
把手电筒放在一旁,梁娇娇摘下腰间的急救包,直接扑在了地上。
战场急救包就相当于赤脚医生串乡所用的急诊箱,什么纱布、酒精棉、镊子小刀的一应俱全,无法应付剖腹产,但对付枪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安归王还在昏迷之中,梁娇娇没有先动她,而是撕开自己左肩,拿起了酒精棉擦了擦伤口,又咬住了一块纱布,这才拿起了镊子。
她亲眼看到安归王被一颗子弹击穿了身体,虽说没有身体里没有留下弹头,弹孔才会流血不止,不过梁娇娇必须得先搞定自己的枪伤,才有把握更好的治疗安归王。
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用镊子直接把体内的弹头夹住来,这无疑是很痛苦的,尽管她嘴里咬着纱布,但当把弹头捏出来时,还是疼的全身冷汗,几乎要昏过去。
幸好她坚持了下来,稍微休息了片刻,就在伤口上洒上消炎粉等药物,粗粗包扎了一下。
虽说肩膀仍然疼痛,不过这点伤对于梁娇娇来说就是皮肉伤了,只要弹头取出来,做几个简单的动作还是没问题的。
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梁娇娇这才把安归王扶了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倚在怀中,开始给她解衣服。
迷彩服里面是衬衣,衬衣里面是背心,背心里面却是一层缠紧了的纱布。
也幸亏有这些纱布:纱布被子弹击穿后,却随着安归王的翻滚动作挪动,挡住了伤口,这才没有让她大量失血而亡。
看到这层紧紧包扎在安归王身上的纱布后,梁娇娇终于再次肯定她就是个女人了。
随着带血的纱布一圈圈的被解开,安归王的女性特征,就暴露在了梁娇娇眼前。
“每天缠的这样紧,就不难受吗不过她易容的本事还真了不得,愣是看不出有化妆的样子,更能改变她自己的声音。”
梁娇娇内心感慨着,缓缓把安归王的身子转了过来,在看到那个弹孔后,心里攸地一凉她无法想象,人体这个部位被子弹击穿后,安归王又是怎么熬过来,反击廖无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