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闲话!今日我们便要用这朱一心的肉身,祭奠列祖列宗,还有几十年不能重见天日的建文皇帝!”
叶思任道:“二哥,难道建文皇帝真的葬在这秘宫中吗?”修流看了一下那宫室中的布局,心下猛然一醒:这秘室的布局,跟那马士英府下的一模一样。按照阳光的取向,还有他们在银盘上看到的面南而拜的字样,那么,他们现在所处的正是八卦宫中的艮位。
于是修流跟叶思任道:“姐夫,二哥,师叔,我们现在正在八卦宫中的艮位。”叶思任道:“你如何看得出来?”修流道:“我是听朱先生说的?当时我们在南京的齐泰旧府发现了与这个秘宫布局一样的地宫,便留意勘探了一番。”叶思任点点头道:“面南而拜,那么兑位该是入口了。只要进了兑门,便可一见分晓。”
修流在兑门位上猛击了一掌,那门嘭然开了。温眠道:“这秘宫里的结构,看来比老夫的‘残云阁’还要复杂些。”
众人正要进门去,突然温眠凝神听了一下,道:“各位,此时似乎正有十几匹快马,朝这庄上这边驰来。骑马的人,听来似乎都是练家子。”叶思任忙贴耳在墙上,细细听了一下,道:“果然是如此。却不知来的是唐王的人呢,还是陈家庄陈老爷子的人?或者是马士英跟熊火的人?”
修流道:“如此,我们当赶紧上去,以应付不测!这地宫以后再探不迟。”
众人上了洞口,将石臼挪回原处。叶思任道:“在来人是敌是友未弄清前,最好还是二哥先出去庄外应付一下,到时也好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周修洛笑道:“反正庄里的人都以为我疯了。疯子好办事。”
56 邀宴
56 邀 宴
周修洛一人坐到周府门前的台阶上去。这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暖洋洋的,他散开胸襟,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做势捉着虱子。那十几匹马看看来得近了,马上人都佩着长剑,个个精壮,威风凛凛。那些人到了周府门前,都翻身下了马。
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打量了一下周修洛,问道:“癫子,看你的模样,便是周家的老二周修洛吗?”周修洛翻着白眼道:“谁是周修洛?你是谁?他是你爹吗?”年轻人听了,上去就冲他身上踢了一腿。
这时,后面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他的右手腕已经断了。他用左手按捺住了那年轻人,道:“看来这周家的老二真的是疯了!真是恶有恶报,这周家看来是完了。三弟,今日你我有要事在身,切莫鲁莽行事。爹爹在你我出门时,是如何交代我们的?看顾着他们可怜,你就不要惹事生非了。”
年轻人道:“我一想起大哥去年被周家那臭小子的黑老虎咬断右手臂的事,心里就有气。”
那中年汉子道:“三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这癫子又不是周家那三小子。今天我们先把关键事解决了,免得爹爹担忧。要知道,这事可关乎我们家跟‘旋风剑派’的前途!”
原来,他们二人便是陈知耕的大儿子陈大年跟三儿子陈绶年。陈大年干笑着问周修洛道:“我们早听说周二哥从川中回家来了,只是没得闲空过来拜会。周二哥在川中一向可好?”周修洛不则声,抬起屁股,一连放了几个响屁。陈大年皱着眉头,陈绶年忙捏住鼻子。周修洛拖着长声道:“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这连环屁是又响又臭!”
周修洛随即高声唱道:“吃他娘,穿他娘,开了门,迎阎王。乖孩子,莫要哭,张献忠,做帝皇。”
陈大年又问道:“周二哥,昨日你们家来客了没有?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跟另外两个人。”
周修洛捏着手指对着阳光照了照,道:“来了,是张献忠来了,一进门就杀人!我的妻女都上吊自尽了。这事好玩不好玩?”陈绶年道:“大哥,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