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期达到顶峰,成年期步入稳定,衰老期减退,随着个体的死亡而消失。通常情况下不会突然衰变,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病人的困境?她难以想象,而这也不属于心理医生的探讨范畴。
“医生、医生?我没事吧……”病人已不复之前的从容。
若兰回过神来,笑着安慰道:“小问题,但是要认真对待,不然很可能造成大麻烦。你运气不错,我这里刚巧有一种治疗失眠的特效药,别处买不到的哦。”打开抽屉,取出一瓶“水宗”特制的“补灵剂”给他。说白了就是“妖力珠”加几种补品的混合稀释溶剂。
“每天入睡前取一毫升药水,混入热牛奶同服,一周之内管保恢复正常。”
病人千恩万谢的接过药水,颇为留恋的问:“医生,可以预约下周的治疗吗?”
若兰不禁失笑:“如果我的药不灵,你就不该再来上第二次当,如果我的药管用,你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再来呢?花钱挨训很好玩么!要是有时间,就多关心一下股市变动,趁今年行情好,赚足下半辈子的养老金。”说完,开门送客。
“你怎么知道我在证券交易所工作?”病人惊讶极了。
“你自称对数字敏感,能迅速记下陌生的电话和账户,这说明你的工作经常与数字打交道。”
“并不是只有证券交易所才跟数字打交道——”
“银行职员或者高速公路收费员也对数字敏感,可是他们用不着每两分钟就看一次时间,你患有典型的“时钟倚赖症”,从前人们叫它‘华尔街职业病’。”若兰微微一笑,关门夹断病人情绪复杂的目光。
也许是受到病人的影响,若兰在诊间休息时特意去一楼大堂看那台跟医院历史一样悠久的座钟,漆成深红色的梨木钟壳看上去很有分量,恐怕到下个世纪仍能正常工作。很多年不戴手表,若兰盯着指针研究许久,才“数”明白此时此刻是上午九点过十分。
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机械表逐渐成为一种装饰品,报时功能则被手机兼替。就算作为装饰品,它对男士的意义也远大于女士。女人可以戴在手上的装饰品实在太多,纤细的腕子既不能承受过多负担,也没有富裕的空间。
若兰兴冲冲的回到诊室,一进门就看见高翔和小静捧着杯子,津津有味的喝着自己精心炮制一上午的冰咖啡。
“啊,住手——不许偷喝我的咖啡!”
“这里有人偷喝吗?”高翔夸张的环顾四周,“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在喝。”
“给我留一口啊,你这坏蛋!”若兰气鼓鼓的抢下杯子,一滴也没剩。
“我这里还有半杯,不嫌脏的话就拿去吧。”
“还是我们家小静孝顺,哪像你,哼!”若兰接过咖啡杯抿了一口,笑着问高翔,“懒虫,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羊癫风。”
“正经点,现在可是工作时间。”
“听说心理医生的诊费是按照分钟计算的,我可耽误不起。刚才进来时看见候诊室里热闹的很,我深深地怀疑他们是来看病还是来看林美人。”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闲啊。”若兰扔给他一叠病历,“这两个月来接受心理辅导的人特别多,超过过去两年的总和,无风不起浪,我担心这里面有另有隐患。”
“会不会是流行病蔓延的讯号?”
“这跟接吻虫不同,心理病症通常不具有传染性,自然气候对它的影响远不如社会压力大,除非遭遇战争或者经济崩溃,社会压力的增加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体现出来的,我是想不懂到底哪里出了毛病。”
高翔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兰兰姐,你能接受一个外行人的小建议吗?”
若兰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