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他不管。吉米那儿这点钱肯定有的,可她肯借给她吗?借个几千块钱倒是有把握的,她以前就借过,一下要借这么多,很难说。不过她还是想试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去坐牢。想到这儿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她坐着骆羽的车来到公司那儿,没有上楼,“你现在就去吗?”骆羽问。她说:“嗯。”骆羽看了她一眼,“你其实完全可以叫他过来拿。”她摇摇头说,“我送去。”骆羽说:“要我开车送你去吗?”她又摇了摇头,说:“不用。”骆羽便独自朝楼上的办公室走去,她转过身去坐公交车。
来到吉米那儿,她摁了好几遍门铃。
门开了,吉米穿着薄薄的睡衣,睡眼惺忪地站在面前,“怎么这么早?”
“还早呢,都9点多钟了。”
“你睡得真死。”
吉米去卫生间漱口,她走进卧室,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进来,看得出隔了一夜的空气很浑浊。她又替她把玻璃窗拉开了,换换气。这间卧室布置得像个闺房,窗帘和床套都是粉红色的,吉米就喜欢粉红色。
“这么早跑来有事吗?”吉米边走近她边梳着头,肩膀上的水珠还没揩掉,显然是冲了一下澡。
“没事就不能来吗?”她不想过早说出来此的目的。
吉米笑了,说:“你今天不上班?”
她说:“上班呀,可我想先到你这来玩玩。”
“你可真行,”吉米说,“我想其他人要是也像你这样肯定早被开除了。”
匡小岚想改变话题,她看着零乱的床说:“老甲没来住吗?”
“没呀,他只在周末和礼拜三才过来。”
“那他今晚就要来了。”匡小岚说,“你刚才迟迟不开门,我还以为他在呢。”
“怎么会呢,他又不是不认识你,再说我也没什么要瞒你的。”
吉米示意她坐床上,她不想坐这儿,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我这么早过来害得你没睡好觉是吗?”
“不,我已经睡了五六个钟头了。”吉米边说边在她身边坐下。
她想切入正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无论怎样说都觉得有些唐突与冒失。吉米看出了她的踟蹰,说道:“我想你肯定有什么事。”吉米盯着她,她的脸都差不多涨红了。“有什么事你快说呀。”吉米还是好奇地盯着她。她只好涨红着脸说道:“我弟弟又惹麻烦了。”
她把弟弟要赔钱8万块的事说给吉米听,吉米听了说,“你弟弟怎么那么笨呢,他就不知道应该用避孕套?你应该教教他呀?”
匡小岚苦笑笑,“这种事你叫我怎么好跟他说呢。”
“那你也太封建了,怎么不好说呢,你要是教了他,哪还有这么多麻烦事?”
吉米一说到教字,匡小岚的脸就红一下,吉米又说,“你看,许多事情就是这么来的,要说责任的话还得怪你,就怪你没教他。”
吉米说到现在半句没提钱的事,她差不多失望了。当然这也不能说就没有希望,可要是吉米主动提起的话,就会让人觉得希望大些。
“她妈的那丫头心也太狠了,这么弄一下就要8万块,我给人包上一年才几万块?”
“不能这么说……”话一出口匡小岚就有些后悔,好在吉米没怎么在意。
“我看分明是那丫头故意设下的圈套,以此敲诈你弟弟。”
“那丫头倒没说什么,关键是她妈,听我弟弟说她妈特别狠。”
“我猜肯定是她们母女俩共同设下的圈套。”
匡小岚没做声,她在想是否还有必要提出借钱一事。她几乎真的不对吉米抱有希望,可除此之外还能上哪儿借到这么多钱呢?见她不做声,吉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再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