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慌张从子安屋中跑出,我也不识得她。”陶百岁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田青文努力回想,印象却是极淡,只道:“我也没看得清楚,只记得她拿了一把柳叶刀,腿是跛的,四十左右岁年纪。”陶百岁虎目乱转,脑中快速搜索,忽然叫道:“是她!是她!是北京平通镖局的郑三娘。她来报仇来啦,她来报仇来啦!”怔了一怔,突然狂叫道:“臭婆娘!老子跟你没完!”跃起身来,蹿到院中,解下一匹马,飞身骑上,也不顾得臂疼,更不管东西南北,追赶郑三娘寻仇去了。
原来饮马川山寨三年前曾劫掠北京平通镖局的一支银镖。那时郑三娘和她丈夫都是镖师。在这次护镖中郑三娘的丈夫被陶氏父子杀死,她左腿中刀也落下残疾。由此郑三娘和饮马川山寨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郑三娘丈夫死后,她离开镖局,想找陶氏父子为夫报仇,但自忖武功低微,不是他们对手,便忍了下来,来到关外,在这百家集镇上开设一处酒楼,心想这里是行旅客商进出关内必经之路,而且距饮马川山寨也不足百里路程,陶氏父子是做绿林生意的,劫掠走镖的是他们本行。但要做这生意必须事先码好盘子(绿林黑话,意为选好目标,探听清楚对方情况);这百家集就是绿林道上打听消息的最好所在。早晚有一天会碰上他们陶氏父子,到那时再想办法为夫报仇。转眼千日已过,郑三娘正感绝望之时,陶百岁父子随同阿克苏护宝进京,而且就住在她的客店。偏巧陶子安守夜无聊,喝酒解闷。郑三娘一看机会来了,在酒里下了大量蒙汉药,心想只要他们父子喝得一二杯,手足就会酸软无力,那时就任她宰割了。陶百岁有伤在楼上歇息,倒霉鬼陶子安果然着了郑三娘的道儿,在她刀下做了亡魂。这也是人命关天、天理昭璋,因果循环之必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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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文哪里知道这其中之原尾?心中悲痛,懵怔了片刻,正要返回告知爹爹,黑暗中闪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一把将她拿住,另一人几下拳脚,把几个刚要上前救援的军卒打翻在地。放哨的以及巡逻的兵卒瞧见,立即大叫:“有贼!”“不好啦,又有人劫宝啦!”纷纷围拢过来。
这边这么一乱,阿克苏、田归农等人早已听到,众人急忙奔将过来。
田归农今天晚上一直心跳不宁,甚是烦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正和众人陪着刚到这里的赛尚鄂和阮士中说话,外面已乱成一团,心头一凛:“果然事来啦。”
灯光下,但见田青文被两人挟持,一个是常赫志;一个是满脸大胡子,却是飞狐胡斐!
胡斐再现,只将田归农等几个识得他的人吓的浑身颤栗、魂飞魄散!
胡斐和常赫志二人,今晚定更天时就已来了,见阿克苏防范甚严,正愁无法进去,想要硬闯之时,恰逢田青文出来,要回迎宾客栈报讯。二人心想将她捉住,以便要挟田归农,让王君临拿出解药,一出手便毫不费力地将她拿住。
阿克苏大喝道:“红花会匪人,又来作乱……”他话还未完,突然眼前黑影一晃,左肩“肩井穴”已被人拿住,心知不好,右手成爪,反腕擒拿,意欲挣脱束缚。哪知那人手一用力,阿克苏顿觉浑身酸痛,右臂使不出半点力道,手到中途,软软垂下。赛尚鄂上前救援,双掌一招“力推山石”猛击过去。那人左掌翻出,三掌相接,内劲吐处,波的一声,赛尚鄂被震退数步。这人正是胡斐。他心想,捉住田青文一人,不足以迫使王君临交出解药,见阿克苏顶戴花翎、紫袍金带,穿着打扮是个大官,将他拿住做为筹码,定强于他人,便向他出了手。阿克苏受制,赛尚鄂被震退,以及胡斐退回原位,只是刹那间事。田归农等人只觉眼前一花,阿克苏已在人掌握之中。
田归农见女儿、阿克苏均已受制,心里大惊。胡斐喝道:“田归农,你还识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