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信的样子不像说谎,冉敏这才将信将疑的说道;“真的假的?”
“不信你随便问问。”赵信挺起了胸膛,底气十足的说道。
“问就问,郑庄公与母后武姜交恶,把武姜逐出国都,软禁在城颖,曰之:不及黄泉,无相见也!但武姜毕竟是他的母亲,郑庄公不久又后悔起来。他既思念母亲,又不愿违背誓言,你可知他是如何做到两全的?”
“这个简单。”赵信晒然道;“这是《左传》中的隐元,我八岁的时候就读过了。当时郑庄公手下有个大臣叫颖考叔,他看破了郑庄公的心思,便给他出了个主意,在地下挖了个地道与其母相会,这样既不违反所立誓言,又尽了为人子的孝道,大善!”
“何谓顺应天时?”
“老子曰: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冉敏一脸问了好几个生僻的问题,赵信皆是回答的头头是道,看向赵信的眼神不由有些异样,啧啧道;“你倒是懂得不少呀,看来真的没有吹牛。”
赵信得到她的夸奖,心中倒是美滋滋的,仰头笑道;“那是自然,我是什么人呢,这点东西怎么难得到我。”
冉敏轻轻往地上“呸”了一声,啐道;“才夸你这么点,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你……”赵信一脸无语的样子,指着冉敏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满脸的郁闷。
冉敏见他样子有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么一番下来到觉得赵信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便多打量了他几眼,发现赵信长相还是十分出众的。虽然只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却较同龄人高上许多,相貌也是眉清目秀的,看上去十足是个英俊少年,心中不禁微动。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却听见不远处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我还道赵贤侄跑去哪里了,原来在这呀。”
顺声望去,只见一中年高胖男子正和一美妇笑着走了过来。赵信之前见过冉辨,倒是认出了他,连忙上前行礼道;“参见世伯,伯母。”
“世侄快快起身,无须多礼。”冉辨笑眯眯的扶起了赵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暗暗点头,心想自己的妻子倒是眼光不错,这个少年儿郎比之前的那些孟浪子要顺眼许多。
冉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赵信问到;“我刚刚见世侄和小女倒是聊的很是投机,不知你们在聊些什么。对了,没听下人们说你进了内宅呀,这倒是奇怪。”
赵信闻言一滞,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没解释为何会出现在内院之中,总不能跟她如实说自己是偷偷摸摸爬进来想瞅瞅你们的女儿。
正想着该如何说辞,那边的冉敏却已经抢先说道;“是这样的,刚刚小白不听话爬上了树,我心中一时着急便喊了起来。正巧赵公子在墙对面,听见了喊声就*进来帮我把小白抱了下了,我刚刚正在感谢他。”
冉夫人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身旁的赵信,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却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只是拉着自己女儿到一旁小声说道;“怎么样,这次的赵公子如何。”
冉敏闻言俏脸不由一红,有些娇羞的横了母亲一眼。余光扫至,却见赵信虽然在和父亲说这话,却侧着耳朵专心的听着自己这边,忽然想到这小子的武功不错,那听力肯定也定是过人。
想到这里冉敏狠狠的瞪了一眼赵信,提高声音道;“赵公子。”
“啊?”赵信愕然回头。
冉敏的小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你刚刚不是说卯时你师父要教习你功课,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若是不走,恐怕手心又要挨板子了。”
赵信一愣,旋即看见冉敏促狭的眼神,顿时明白了她这是在赶自己走。他也落不下这个面子,便顺着她的话向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