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份想来又是公卿贵戚之后,将来必有一番作为。故而才想和他多亲近一番,这样将来也好用的上。
若换了以前的廉颇,依照他的心高气傲,绝不会低下头去结交一个年纪小上自己近一辈的少年。可这些年来他被贬居马邑,从少年得志到无所用处,早已经尝尽了世间冷暖,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他见赵信虽然年幼,但为人却是仗义直言,颇合他廉颇的胃口,故而心生结交之意,想将来引以为援。
暂时放下了脑中的想法,廉颇闪身避开,笑着对赵信连连说“请”。
赵信随着廉颇走进院中,廉疾自然不愿意与赵信相处,找了个机会就回自己房内去了。
一路上见廉颇的家中虽然不大,器具也颇为老旧,不过收拾很是整洁。院落虽小,布置却是别出心裁,中间有一颗撑天老槐树,夏能遮阳冬能挡风,再配上四周放满了的盆景和鲜花,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倒让赵信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廉颇只是个只会领军打仗的粗人,却没想到还有如此品味,想到这里忍不住多看了廉颇几眼。
廉颇却忽然不知,仍然只是热情的拉着赵信,到了院中时忽然提高嗓门大声道;“小月,快快出来,赵兄弟来了。”
一名妇人从屋内笑着走了出来,想来就是廉颇的妻子,他口中喊的小月。见赵信先是一楞,旋即神色又恢复如常,笑吟吟的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我夫君提了半天的赵信小兄弟吧,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当真难得。”
廉颇哈哈一笑,伸手拉住那妇人的柔荑,笑着说道;“你可别小看赵兄弟,他可是帮了为夫大大的一个忙,若非他提点,此刻为夫恐怕还惶惶坐立不安呢。”
那小月知道夫君向来心气极高,能得到他看上的人少之又少,这个赵信小小年纪就能得到夫君如此看重,想来定是有过人本事。便也收起了因为他年纪小而生起的小觑之心,盈盈一福拜倒道;“多谢小兄弟相助。”
赵信连忙上前扶起,面色倒是有些尴尬的说道;“廉大哥你言重了,我也不过是举口之劳,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举口之劳。”那小月笑着摇了摇头,面色露出了一丝无奈。
“小兄弟你是不知,这世间最难的就是‘举口之劳’。我夫君他少年得意,恃才傲物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为此得罪了不少上官和同僚。这些年来落魄至此,见惯了落井下石和冷眼旁观之人,偏偏愿意‘举口之劳’的人是少之又少,今日得到小兄弟你的仗义相助,难怪我夫君如此喜悦,就为了这个你也当得起我这一拜。”
一旁的廉颇有些埋怨的看了她一样,说道;“今日是赵兄弟第一次登门,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些东西,也不怕扫了人家的兴致。”
那小月闻言强自一笑,略带歉意的向赵信说道;“一时有感而发,实在失礼了。家中备的酒菜快要做好,我这就去看看,赵兄弟请入屋上座,先喝点茶水解渴。”
赵信听廉颇的夫人言谈举止皆气质不凡,并不像出身寻常百姓家中的女儿,到似足了大家闺秀,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再看她虽然年近三十,双手和脸颊也因为长期操持家务而略微粗糙,但眉目之间的神态却是十足的温柔婉转。三分的相貌加上五分的温柔,便将她脸上岁月的风霜恰如其分的掩盖住了。
赵信心中虽然有些好奇,但既然廉颇没有开口,他也不好询问,只好把一肚子的疑问放入了心中,想着有机会再问。
既已入座,小月为二人奉上了茶水。赵信端起了陶盏,放到口边轻轻一抿,只觉得满口清香,味道到和平常喝的大不相同,看着水中几根甘草诧异道;“嫂子,你这水中放的是什么东西,味道如此不同。”
小月挽了挽额边掉落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家中简陋,买不起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