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说话,却不是真气,若是连承真正生起气来,那便是十天半月不和你说一句话,冷漠视之,只当你这人不存在。当年他不小心惹火连承一次,连承足有一个月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每日除了必要的吃饭练功,连承看也不看他一眼。回想那段日子,谢连不由打个寒颤,他可不想再度惹火连承。再且连承说那里有人性命危在旦夕,谢连自然相信。这些年,他对连承的话早已养成只做不问的好习惯,而且对于连承的话极为信服。
连承见谢连乖乖的踏水过去,不由欣慰的点点头,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之感。石清闵柔见连承犹见稚嫩的小脸上露出如此沧桑之感不由好笑,但细细一看却又笑不出来。委实是连承脸上的表情太过自然,完全发自内心。石清心道:也不知这孩子经历了什么,为何如此沧桑。莫不是坚儿将这孩子生生操心成这样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不过这样一来,坚儿的情路却是更加坎坷。也不知这样对坚儿来说是福还是祸。但无论怎样,承儿这孩子对坚儿来说都是最合适不过的。坚儿老实憨厚对人不加设防,承儿却是聪明练达,对坚儿也是尽心维护。这样的妻子,千年难求。
连承见谢连过去,不由喜笑颜开。她可没有忘记,那里面可有他命定的妻子——阿绣。这也是《侠客行》之中论单纯善良唯一可以和她那憨厚师兄相比的。两人也算做是天作之合。最起码,连承对阿绣并不反感。
且说谢连刚到那船上,便听那丁不四道:“小翠,碧螺岛就要到了。你还是跟我上碧螺岛走一遭罢。”乌篷里面传来一道夹杂着愤怒但有气无力的声音道:“不去,死都不去。丁,丁不四,你若是再逼我,我便从这船上跳下去!”
谢连站稳之后对丁不四道:“老伯伯,人家既然不愿意去,你为什么还要强迫人家去?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丁不四转头,不由大吃一惊。心道:这小子好高深的功夫。他什么时候上船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却是一丝都未发觉。若是他此时在背后偷袭于我,我也只有命丧黄泉。却不知这少年什么来头,小翠从哪里请来的帮手?想到此处,心里却是不由怯了三分。丁不四面上满不在乎道:“小子,你从哪里来?敢从你四爷手里抢人?我告诉你,小翠是我老婆,我接她回我家那是天经地义。你别多管闲事!”
躲在乌篷船内的史婆婆气道:“丁不四,你休要胡言乱语。谁,谁是你老婆啦?你休要败坏我名誉。”说罢,竟是被丁不四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阿绣见史婆婆晕倒,不由大急,语带哭腔道:“奶奶,奶奶你怎么样?”
船外丁不四和谢连听见阿绣哭声,心中也是大急。谢连听从连承吩咐一心想来救人,但此番一听到里面哭声便知晓定是刚才那老婆婆只怕是凶多吉少。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谢连掀开帘子走到丁不四前面,一闪身便走了进去,也顺便将丁不四挡在帘外。谢连一番动作自然将丁不四气得哇哇直叫,在帘外叫骂不已。但当下心系史婆婆安危,谢连也并未在乎许多,只当是听不见。
谢连见那老婆婆闭过气去,当下便在她灵台穴上输送些内力过去。此时经过石清闵柔一番教导,谢连一些内力基本知识倒也扎实,并未出现什么岔子。不多时,那史婆婆醒转过来。见身后有一少年,感激道:“多谢这位少侠救了我和阿绣。”
阿绣喜道:“奶奶,你醒啦。你吓死我了。”说罢,阿绣的目光定在谢连身上,说道:“这位大哥,多谢你救了我奶奶。”
谢连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谢法,不由憨憨一笑,道:“你们不用谢我。我也是听我师妹说你们在这里受人胁迫,所以才过来看看。幸好我没有来晚,要不然你们都被那老伯伯带上岛啦。”
船外丁不四骂道:“小杂种,你坏我好事,有种出来和我比试比试!”丁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