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留就留呗,反正我对那原来的老师没啥好感,留级也好,只是我舍不得那个同桌。我心中萌生出一种无奈,叹道,哎,如果她不坐我旁边,谁听我讲故事呢?想到这儿,我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宝剑蒙尘的感觉。
到了开学的时候,校园里便又多了一份活泼的气息。说是校园,其实并没有园。除却两间除了窗户不透风哪都透风的房子就是只有房前那有两个篮球场大的一块空地了,周围种着几棵大柏树,勉强算是我们学校的墙。不过这些墙都被一届又一届的孩子们爬死了,光溜溜的,从树根到约摸两米的地方的树皮,统统都不翼而飞,当时爬树是我们下课后经常玩的游戏,既惊险又刺激,我们喜欢爬上树后与其他爬树的人比较谁爬的高,
当我踏进一年级教室时,我见我的同桌小丽也坐在其中。当时我以为走错了,特别走出来看看是不是一年级,而另一边那已朽的只剩下一半的老木门,又明确告诉我二年级在另一边,这之于我来说,可比第一个奇迹要令我惊喜的多。我迅速地跑到她那,显然她看到我也很高兴,像具有多年默契的老友一般,我们彼此相互打量一分钟,然后凝视着对方。我那个激动啊,比捡了钱还令我难以平息。我本来不想打破这难得而微妙的气氛,可是鼻涕泡泡却不识时务的流了出来,我飞快得用袖子擦了一下,然后看看她,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笑了笑。她当时可是我们少有的干净小孩,别人的两个袖子大多都擦鼻涕,擦的油光可鉴,而她却总带着一幅干净红色碎花土布袖罩,一看就知道是手缝的,但缝的十分精致。我当时能和她做朋友,一半因为我和她坐同桌,另一半就因为我喜欢她这对袖罩。我虽然不太讲卫生,但却喜欢和讲卫生的做朋友,就像多年以后听到的一句话,人就是再穷也要站在富人堆里,也许当时就是基于这种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