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当我下山的时候我迷失了方向,十几个度假村散落在草原上,我不知我的去向。
我不知我的去向,我不知道我站在什么地方,我所站立的地方是稀疏的草皮和坚硬的泥土,我想回去,我想回去,两只大鸟从我的脚下飞起,发狂般咕咕鸣叫,一头撞向天空。
上周去北京出差,当恐高症遇上高空气流,我在飞机上被吓得半死,脚趾头抓紧地板。四天的旅程对我而言可以浓缩成几个关键词:乘机、坐车、睡觉、谈业务。唯有当客户都坐上马背向远处飞驰而去的时候,我一个人转身向无人的旷野走去。事实证明我这种孤独的暴走是多么明智——他们骑了八个小时的马,他们不成人形地从马背上跌下来,他们口吐白沫然而马吐得更多,他们身心交瘁地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地说:“我今天总结出了骑马三大定律……”
我决定以后不再出差。我害怕被关在1万1千米的铁壳中,我害怕被困在山道上的破车中,我害怕80元一晚上的地下室小旅店和200元一天的出租车开销,我害怕在巨大而灼热的城市中晃晃悠悠茫然四顾。可是我忽然又觉得自己是否有一点多虑了?我听见有辣鸡翅在召唤我,以师样的名义,从甘露园的上空升起。
于是我还将前往,在不可知之时,以着不可知之机遇,面对阿春组的盛情,伸出右手无数次地相握。
最后讲一个关于风力的故事。
自从风力到这个编辑部,就时不时地要闹出一些乱子。比如大家都在好端端地工作,风力大约是约到了一篇好稿子,欣喜之下高歌一句:“你不是我的天使!”
这个嘶哑的声音蓦的升起,编辑们纷纷一激灵,忽然又有点瘫软。纯银转过头去跟风力说:“拜托。”
“拜托什么?”
“拜托您不要唱这首歌……其实我觉得您在重金属或者是死亡音乐方面可能是有一些天赋,但是关于这个天使什么的,我确实不太能同意您的唱法。”
风力顿时就沉默了下去,脸略略泛出红色。看上去这个事情似乎是就此作了一个了结,可是没过几天,编辑部又轰然响起那声传说中的天籁:“你不是我的天使!”我们不太清楚风力是否约到了一篇好稿子就会这样怪叫一声,可是长此以往,我们就算不掐死风力也会掐死他最好的作者。相比起来,自然是掐死风力来得简便易行一点,但是掐死一个风力就可以一劳永逸吗?就可以耳根子清静吗?就可以守护得了我们的鼓膜吗?
据卡尔本自称,他去年从九寨沟回成都的路上情不自禁,于是歌声令岷江倒流三千丈。与岷江倒流的威力比起来,区区一两个天使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风力后来再唱这首歌的时候,编辑们也就默许了,只是暗暗掏出针线去缝耳廓,并用眼角偷偷去瞄那个沉睡的巨龙——卡尔本心安理得地坐在角落里,面容沉静,于是我们也放下心来,血脉安然顺流。
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一种以毒攻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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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周】
是男人撑过20秒。
老树发新芽,这句话目前又被编辑部赋予了全新的定义。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一个GIF动画,一个红色短发的女孩子(真人照片),笑容甜如蜜糖,向你飞出一个个媚眼——因为是GIF动画的缘故,这个媚眼便无休无止地向外飞出,一个接一个,成千上万,排山倒海,直到你抓扯胸口为止。我觉得用言语很难形容这个动画的效果,我喜欢漂亮女孩子,我也喜欢漂亮女孩子向我飞出媚眼,这个GIF动画完美满足了这两点。
但是——总之——请盯住它,是男人撑过20秒。
今天上午CBI全体职员检查身体,其中有抽血一项,诸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