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也不会誓死跟随。调整凌乱的气息,他才将此事娓娓道“丞相,梦阁居被人防火烧了。”
!你说…
“怜儿呢,怜儿怎么样?她有没有受伤?”杜楼夕脸色剧变,暗涌的担忧急切问道。
“丞相放心,她没事。只是偌大的梦阁居被人一把火烧的精光,而怜姑娘差点被梦阁居的人扔进大火中。”
“兰恒柯,我不是要你好好看着她吗!现在怜儿去哪儿了!”愠怒的星眸斥责道。
他知道下面的话会伤到丞相,可是不说丞相也会不安。救的人若是江湖中人还好,可是偏偏是皇上,皇上那一抹担忧愠怒绝对不会亚于丞相此刻的情愫。
许久,兰恒柯才鼓起勇气说道“怜姑娘被皇上救走了。”
短短的一句话,兰恒柯便看到丞相眼底划过的恍惚,恍惚中隐藏着低落,又在低落中平静,静到空气中留下的鼻息声。
丞相温柔,可是这种温柔能将他高举于朝堂之前,但是——这种温柔也是一种毒药,而这种致命的毒来自于君王!
他也不希望丞相有一天会喝下这种温柔的毒药。
“恒柯,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沉稳的声音靡靡而出,杜楼夕握着手里的笛子,吹起了寒凉一宵。
碧落河上,他与皇上同时飞出轻舟之外,那一刻,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皇上眼中的叱咤惊喜和异样的眼光。
也罢,若是再相遇,他便狠下心,不在心系于她。
兰恒柯不做停留,听完一曲,又去了梦阁居。这三件事看起来各不相关,但其中还是有些牵连,丞相正直凝愁,让他安静一会儿也好,眼下,这种事就交给他去办。
天上的星星屈指可数,那轮金钩身旁,最亮的星星也变化异常。北极之巅的半山腰有一个显著的黑洞,洞前有一株寒荷,开的正艳。
这种寒荷六月初开,十月枯竭,五年开一次花。画中莲蓬可作床而睡,夜间荷叶随着温度而收拢。
万里江山,一片暖紫,一天也就这么结束了。
“大哥哥,这里是你的家吗?”稚嫩的脸上充满好奇,话语间也看的出她对黑夜的恐惧。
家?绿瞳微震,眼前漆黑的洞是他的家?不,他已经没有家了,他的家园早就被侵略被吞噬!而他唯一女人坠落在浩瀚的宇宙渺无音讯。
他是落在这北极之巅上寒荷之中,这寒荷也便成了他的栖息之地,自然也可以把它看做家了。“笑儿,几天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你要是吃的了这苦便在这里住下,吃不了苦我便给你寻一户善良人家。”
“不,大哥哥,笑儿什么苦都能吃,只求大哥哥不要赶笑儿走,笑儿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没有完成,不想去别人家。”
“你有什么心愿,说来听听。”
“十年前,一场洪水席卷而来,淹没了整个小村庄,妈妈为了救我和妹妹被埋在了淤泥之下,那时我仅有四岁,妹妹只有两岁。洪水平息后紧接着又是干旱,我带着妹妹离开了家乡,可是就是在路上,我就把妹妹弄丢了。后来,我被现在的哥哥捡回了家,起初他对我很好,只是后来欠了一身债,就学会了偷东西。所以…”她抽搐着哽咽道。
“时隔这么久,你怎么知道她是生是死呢?”
“大哥哥不懂,笑儿只想找到妹妹,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取下脖子上的一条极为普通的项链递给他“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项链,我有一条,妹妹也有一条。笑儿唯一的希望就是能通过这条项链找到妹妹。”
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孩子也有这般毅力,他岂能放弃。良久他才道“笑儿,你就随我一同去另一个地方吧。”
“真的?”她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