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的房间,我做完那些之后开始后怕,怕你再跑了。小晚,我贺沉一辈子没怕过什么,可是对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晚愣愣地听着,都忘了将他推开。
他这些话说的又低又缓慢,听在她耳里像是带起了一阵漩涡,将整颗心都搅乱了。
…
贺沉慢慢退开一些,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眉间的褶皱又深又紧,似乎从再见之后他大多时间都是这样眉心深锁的样子。
她想移开眼不看他,可是被他用力扳正了肩头,一双黑眸坚定极了:“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会证明给你看——除了我贺沉,别的男人一样给不了你足够的安全感。”
温晚被他那样的眼神看得心悸,慌乱地想别开眼,又被他捏住下巴强势地转过头来。
她干脆将心里所有话都说了出来:“那又怎么样?就像你随时觉得我会逃一样,我也一直觉得你会变,即使你现在说这么多情话,我还是会害怕。害怕你背后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害怕这个时候的你和当初一样,就是故意装作深情的样子来哄骗我。”
“我太笨,根本分不清你是真是假啊贺沉。”
温晚脸上近乎崩溃的样子,贺沉太久没看到她这样,一直被她伪装的坚强欺骗了,他险些都真的相信她无坚不摧了。他伸手要去抚摸她发红的眼角,被她伸手挥开了:“你凭什么这么自私,你不爱我的时候折磨我,现在说爱了,还是让我难受……”
看着她这副样子,贺沉心里仿佛被刀割似的难受。
如果后来不是他自己混蛋,他和温晚该有多幸福,现在连想求得她的原谅都变得这么艰难,怨谁呢?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明知道她当初受过那些伤害,成长环境又敏感,却还是在她最深的伤口上又狠狠补了一刀,她不信他也是活该。
他离得她又近了一些,几乎是擦着她的鼻梁一字字说出口的:“我知道我混蛋我自私我该死,你要恨我就恨,等什么时候不恨了,就试着看看我。什么时候心里不顺了,你就继续恨,我就在你跟前,有什么火都朝我来。”
温晚快被这样的贺沉给逼疯了:“好话歹话都让你说尽了,明明是你不对,现在到好像我是坏人。贺沉,你卑鄙!”
贺沉苦笑一声:“是我卑鄙,就凭我过去混蛋了这一次,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小晚,你算算,你根本不亏才是。真的不考虑收了我吗?”
温晚一时没忍住被他逗笑,心里又郁结难解,恨恨地瞪他一眼:“无赖。”
贺沉执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暗暗用力揉捏着:“别赶我走。”
温晚皱眉横他一眼,试图将手抽回来:“你难道不关心公司到底怎么样了?”在蒋赢的事上他已经负了贺峰,难道在贺氏这件事上也准备放手了?
“有贺渊看着。”他对答如流,一双眼执拗地看着她,握着她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温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才惊觉两人离得太近,垂眸掩饰性地说:“转过去,绷带还没缠。”
贺沉似乎还想说点什么,门板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乌黑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喜珠眨了眨眼,好奇地打量着两人:“我能进来吗?”
“……”
…
贺沉被眼下的情况弄得有些莫名,这小丫头以前对他态度平平,可眼下忽然变得有些……过分亲热起来。温晚刚想给他缠绷带,喜珠就激动地抬了抬手:“我来我来,小晚姐姐你休息会。”
那丫头拿着绷带就要蹦上床,贺沉急忙侧身拦住她:“不必了,还是让温晚来。”
喜珠紧紧拿着绷带,有些委屈地望着他:“为什么,我也会啊,小晚姐姐照顾你一天都累了。”
贺沉眉心紧了紧,也不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