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林能名扬四海,香火繁盛不绝啊!”
凌珑听他提及知悔主持,沉吟片时道:“知悔主持确有一代高僧之风范。但以他的阅历以及修为、智慧来,不可能推断不出胡山野不是我父亲。他为何对你谎呢?”
李玄道:“此事确实令人费解。但我想每个门派均有自己的规矩和秘密。少林历经兴衰,更有北周武帝屠戮众僧的悲惨时期。目下,虽然大隋王朝尊崇僧道两派,但这些年天下重又纷乱不堪,如此人心浮动,虽未必影响到修佛之心,可也给了一些搅祸之人可乘之机。这些搅祸之人整日无所事事,因自己不努力,吃不饱穿不暖,却心怀怨恨,总想趁人们渐渐迷乱之时,将其固有的信念予以打击摧毁。其目的尽管是纷杂不一,但大多数却是损人不利己,满足一时的卑鄙无耻之心罢了!
试想,若被江湖人得知,法名了然的石玄刚作为知悔、知愚、知目、知宗几位高僧的师弟,不但做出诱使胡山野为自己谋取私利之事,而且还与她人留有后代,必会一石激起千层浪。我想,知悔禅师对我撒谎,若非糊涂,便是故意装作糊涂,以示作为主持的自己亦不了解当年旧事。。。。。。并且,他能对少林之外的我主动提及此事,可见其纠结在心的牢牢固结已慢慢打开了。嗯,他一定有自己的难言苦衷。”
凌珑闻言,默然片时又长长叹息道:“知悔主持作为一派之首,或因繁杂事务太多,总无法清修,如今若能心归当初,必会成为一代圣僧。。。。。。可我还是不明白,当年石玄刚做出这些事的时候,已经不是少林弟子了,难道江湖上的人还是要将这种。。。。。。行径推到少林身上,与佛法扯到一起么?若真如此,那可真是目的不纯。”
李玄也长长叹息一声,似乎要将心中对江湖的不快吐出来,缓缓道:“江湖人哪管这些。莫他们不知真相,即使知道了事情真相,依然会鼓噪起事。而知悔主持及少林众人都是清修之人,总不能逢人便喋喋不休的解释。因此,只能择机辩解了。”
凌珑头道:“禅修之人未成圣僧之前,其实也是人,一个普通的人。而作为活生生的修行之人,又有谁能完全将七情六欲灭绝呢。。。。。。常闻,禅定修为是个极其艰苦过程,其间的艰苦难熬必定像是岁月老去一样,待慢慢把黑发熬成白发,明白了不明白的事儿,懂了不懂的理儿,心自然就会静下来,那时或才得成正果吧!”
她顿了顿道:“其实知悔主持亦可选择沉默,不即为,让心怀恶意之人无处发力。”
李玄摇头道:“沉默尽管是一种方法,但仍不如出来。正如凌菊染前辈一样,石飞扬离开后她选择了沉默,以沉默磨灭心中伤痕,岂知越磨越痛,到最后却磨出你们凌家约法三章。生之为人,难免沉默,不想在沉默中死,一定要在沉默中爆发。”
凌珑若有所思道:“我虽一直理解凌先祖当年的遭遇,但却一直不理解她留下的奇怪规矩。午夜风清,我有时也会思量,当年的凌先祖看似轻描淡写的将与石飞扬的爱放了下来,其实并没有。。。。。。要知情天之下必有恨海,所以从她留下的三章规矩中,已能看到恨海泛浪!这些年来,我母亲为了守住规矩,忍着心下凄苦,不但将窈窕年华白白浪费,而且为了延续凌家香火,斟酌再三,不得不选择石。。。。。。玄刚为有缘人,最后在我尚未成年时郁郁而终。我不能如她这样,若规矩从善,我必遵守,若规矩束缚自由,我便要破之。李公子,我不想用‘有缘人’的枷锁锁住内心向往。我要走出去,从今天开始走出去,到外面的天地看一看闯一闯。”
李玄闻言,抚掌大赞:“好一个‘不锁住内心向往’!凌姑娘,你现在果真已想通了么?”
他见凌珑头,忽有所悟,笑道:“你这次下山不打算回去?这可违背凌家的规矩。”
凌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