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极为犹豫的。可蔡元培的批驳却使本来犹豫的虞自勋拿定了主义,他当即大声反驳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跳进这个漩涡中,把原本建立的那一点点秩序和道德毁灭的淡然无存,然后再一次证明无耻和血腥才是这片土地上的唯一真理,而道德和仁慈只是狗屁!
我们如果真的和齐清源那些贪污犯同流合污,那我们的理想何在?我们和孙汶、和竟成又有什么不同?!我们这样得来的民主,会是真民主?这样得来的共和,会是真共和?!醒醒吧,孑民。竟成再怎么不好,他也定下了依法治国的规矩,可齐清源他们能定下什么规矩?他们只会把现有的规矩破坏殆尽,重建比现在更血腥更残暴更无耻的**!!”
一通大吼之后,虞自勋很快就冷静下来,而蔡元培却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看着他。“孑民,请回吧,这件事情我不同意。我不会去见芮恩施先生,也不会以大天使的名义号召所有骑士参与叛乱,这是对骑士、对兄弟会的玷污!容闳先生天堂有知也会不安的。”
“如果我一定要参与呢?”蔡元培根本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愤怒之后满是心灰意冷,而后又因心灰意冷满是不甘。
“那你就去参加吧。我不担心什么,大理寺会证明我无罪!”虞自勋道。
“你……”蔡元培见他居然如此,不得不再次提醒道:“一旦竟成或者其他什么人当权,你根本上不了大理寺,你只会像以前大整肃时的那些嫌疑犯一样,不堪折磨羞辱最后上吊自尽!”
“我不会上吊自杀的,那样只会下地狱!”虞自勋默然,他忽然起身打开书房门,道:“孑民,请回吧。我不会去举报你,但我和兄弟会绝不参与这种丑陋之事,这违背骑士的基本原则!”
“那你会不得好死!!”蔡元培恶毒的骂了一句,悻悻而去,虞自勋只看见他消失在山一样厚的夜幕中。
“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是回府上吗?”满脸寒霜的蔡元培谁也不敢惹,秘书徐宝璜待汽车开了好久才不得不问。
“回……,”蔡元培本想歇了政变的心事,可内心的不甘却让他话到嘴边转了调子,他咳嗽一声,再道:“去徐贯田府上,如果徐贯田答应过来,那我们就赌一把!”
“是,先生!”作为难得的知心人,徐宝璜知道蔡元培几乎所有的秘密。听罢蔡元培的吩咐。徐宝璜立即让司机转向。
复兴会七大常委之一的徐贯田是所有委员中最没有权势和威望的一个,而爵位是以军功论。他从参加革命就只专注于农会工作,同时考虑到不能由一个贵族做总农会会长。所以这一次分封根本没他什么事。也正是如此,当听闻通化秋瑾联合驻军发动叛乱,他背上冒汗的同时不由觉得有些庆幸,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他当即道:“璇卿确实像有异志的人啊,平时就在诗里嚷着什么‘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而这一次分封法案之所以通过,也是她那女届复兴会捣的鬼……”
“哈哈……”徐贯田能能入常委会本是杨锐力挺的结果,可他在复兴会中只是个外人。再因为是稽疑院的操纵人,不少人都看不起他。听闻他还在介意上一件事情,蔡元培顿时笑了,他道:“贯田啊,现在最要紧的是马上逮捕章太炎,而后接管太尉府,再让稽疑院发布紧急令,宣布全**管,只有这样。国家才能稳定。”
“那总理呢,总理就不救了?”蔡元培一点儿也没提通化营救之事,这让徐贯田很是起疑。
蔡元培见他问杨锐,只道:“贯田。总理和国家那个重要?总理若真的惨遭不幸,可只要京城不被叛乱分子掌握,那国家还有希望;如果京城也被枚叔掌握了。那救出总理又如何?不说救总理,恐怕你我的性命都难保。”
他说罢见徐贯田还在疑惑。他再道,“贯田你要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