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竟然逼得韩非意图放弃,吐血晕倒,羞愧之下又惊又怒,只觉深负兄长李松所托,当下连那寻死的心思都有了。
孔宣赶忙一口真气输送过去,护住韩非。韩非这才悠悠转醒过来。眼神中满是凄凉。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片法家学子,又看了孔宣一眼。只忱然两行热泪淌过,滑落在孔宣之身。
韩非闭上眼睛道:“师叔,韩非这千万年来,一直生活痛苦之中,不知何所而来,不知何所而去,上对不起老师教导,下对不起法家群子。你何不让我就此而去,也好一了百了,了无牵挂,落得个解脱!”
韩非乃是孔宣看着长大之人,一直以来都是当做子侄一般爱护,即便韩非建立法家,与儒家相对,孔宣也一直是惺惺相惜,一笑了之,深叹韩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此刻孔宣听得韩非之言,见得韩非求死之意如此坚决,恍惚间又回到那日自己与李松云霄二人在洛水边初遇韩非母子的情景。那时襁褓中地韩非咧开小嘴冲孔宣一笑,笑得是何等与世无忧,天真烂漫。
自己知道韩非来历心结,知道韩非与李松之间的大因果,却是眼睁睁的看着韩非落得如此境地,看着兄长为此事郁郁寡欢。
孔宣如何还忍得住,仰天长啸一声,眼泪唰唰流下,紧紧的抱住韩非,道:“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是师叔对不起兄长,对不起你!”
孔宣冷冷的回过头来,对那方才挑起争端与以血作画地学子道:“你等二人是谁?为何将我儒家道义忘个干净?”
此刻众儒家学子已尽知孔宣韩非二人来历,一众人等尽皆跪服在地上,哪里还敢如先前那般放肆。
那两人见得孔宣发问,又见孔宣手中紧握玄木尺,杀气凛然,怕是一个不好就要清理门户,心中也是战战兢兢,害怕不已。
但两人临危之下,倒也有几分硬气,那先前之人道:“回禀祖师爷,弟子名为程颐,字正叔。”说罢又指着旁边那作画之人道:“那人名唤朱熹,字元晦。”
朱熹接过程颐话语,道:“回禀祖师爷,我等所学,乃是师承董仲舒公一脉!”
朱熹这话却是大有深意,董仲舒昔日兴儒时,采取的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策。朱熹说两人承董仲舒一脉,隐隐在替自己今日打击法家开脱。
孔宣闻言皱了皱眉头,怎会不知道程颐朱熹两人所想?又见这两人谈吐机锋,天资悟性颇为不凡,方才与法家辩论时更是针针见血,直指法家要害,孔宣不禁疑上心头,只掐指疾算起来。
突然,孔宣面色大变,脸上五彩光华一闪而过,经久不消,手中玄木尺更是腾起阵阵青光。
“也罢!”孔宣缓缓的闭上眼睛,表情似是痛苦不堪,扬起手中玄木尺,道:“我孔宣重建儒家,一直都是与天争。与人争,今日便再逆天一回吧!你等家人,我自会派人好好照顾!”说罢,扬起手中玄木尺便要朝程颐朱熹二人打下。
却听得“轰”的一声传来,眼看那玄木尺就到到达程颐朱熹二人头顶之时。却是有一枝青色大笔伸过来,挡住了玄木尺,正是那韩非的玄木笔。
“噗!”韩非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虽然孔宣没使上法力,但两人终究修为相差太远。韩非惨然笑道:“师叔,儒法之争自两家诞生以来便未停息。此两人也不过是身在局中罢了,且饶过吧!”
韩非修为尚低,算不得儒家日后发展方向,而方才又是精神恍惚,没见到孔宣神情。因此见孔宣要打杀程颐朱熹二人。只当孔宣对于自己心中愧疚,才行此举。
韩非不清楚儒家,却是对法家了解个透彻,知道法家自唐武则天以来便一直颓势,长此以往下去。衰落也只是早晚的事。因此才派出王安石前来地界,意图行这振兴之举。如今韩非来地界走过一遭,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心灰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