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嚷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搞得这么伤感。”说完,一顿足,却是自顾自的扭头跑开了。
“喂,别乱跑啊,再跑打你屁屁啊。”云歌见她似有恼状,自嘲般地嚷嚷道,场上众人哈哈一笑,几个女弟子却是俏脸一红,心中啐道,这个掌门人也太不正经了。
夕阳如火,绚烂如锦。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马车之内,一时却都没有说话,场面顿时变得很是尴尬。
女儿家的心思,男人是不会理解的。这几日曲非烟在云山派和杭州城中厮混,看似玩得很开心,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新鲜事,但她一人孤身在外,又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不免会觉得孤单寂寞,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满天的繁星,却是连个说说话,解解闷的人也没有。
今日看见云歌和阿碧眉目传情,云山派众人又都对他尊敬有加,而自己似乎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不仅对门派没有贡献,还整天白吃白喝,心里顿时感到又委屈,又落寞。
云歌看她腰间别着一枝竹萧,想起她爷爷是《笑傲江湖》里有名的大音乐家,估摸着她的音乐造诣决对是不差的,于是说道:“非烟妹妹,你腰间那根竹萧借我玩玩?”
曲非烟撇了撇嘴,很大方地将竹箫解开,扔给他说道:“你一个大男人,也会玩这个?”
云歌见她终于开口说话,笑道:“略懂,略懂。”说完便将竹萧放在嘴边,幽幽咽咽吹奏起来,云歌现实中本就有点基础,这段时间以后又在阿碧的指导之下苦练琴技,对音乐的理解却是日渐深厚。
一曲娴熟的《烟花易冷》吹完,一旁的曲非烟却是听得有点痴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慢慢说道:“看不出,你平时一个没正经的贱人,怎么能吹出这么伤感的曲子?”
“人不可貌相!”云歌微微一笑,随手将竹箫还给了她。
曲非烟接过云歌的竹箫,也不嫌弃他刚刚用过,将竹箫放到唇边,吹奏的正是刚刚云歌那首《烟花易冷》,这首曲子由她吹奏出来,效果远非云歌可比。
专业的和业余的就是不一样啊!
云歌却赌气似地说道:“我还能唱呢,你听着。”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云歌的嗓音并不算很好,唱到高音的时候显得有一些单薄,可他唱着这么一曲古韵十足的歌曲,却别有一种感觉。尤其是他身上那种抹之不去的文青气质,和此刻暧昧旖旎的气氛,又是那么贴切。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有时候,心里有了一个了人,不是因为他是多么的耀眼闪亮,而只是因为偶尔流露出一抹忧郁。
至少,此时此刻,坐在马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