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蓠芜不只有一粒。”安滁西的拳头又握紧了。
“你错了,它只有一粒。被我吃了,现在没有蓠芜了。”
苏喻仿佛才醒过来,“你说什么!”
游华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蓠芜没有了。”
苏喻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让我苏喻先来收拾你!”忽然,长鞭又甩了过来。游华说侧身一避,堪堪躲开。还没来得及呼口气,长鞭又马上挥了过来,游华说这下一把抓住了长鞭。
苏喻用力一抽,却发现长鞭纹丝不动。她美眸里顿显羞恼,寒光射向游华说。随即她冷冷一笑,竟然松了长鞭,身形快如雷电,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断魂掌劈向游华说。然而,游华说竟然将长鞭挥了过来,绕住了苏喻的腰身,将她狠狠甩了出去。
苏喻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也是个用鞭高手,凌乱的秀发沾上了污泥,她粉拳紧握,气急败坏,浑身颤抖;“你到底是谁?”
“游华说。”
“游华说?你是碧鸿仙子!”苏喻花容惨白,忽又笑起来,“没想到堂堂碧鸿仙子居然也曾屈居于我苏喻之下做一个喂马的,好个碧鸿仙子!路清章,你是不是那时候早就发现了?”
安滁西眸光一沉,看向路清章。这个人,只是数年前见了游华说一面,竟然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还能记得她。他对她的心思何尝不是深沉的,可恶!想着,安滁西已动了杀心。
“如果没有蓠芜,或者说,没有路大哥,我游华说此刻不过就是一个喂马的丑八怪。并且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不日,我就会静静死在你苏喻的马厩里……”
“这么说来,他对你十分重要了?”安滁西问。
游华说对上他那慑人的眼神,坦白而有力地说道:“没错。”无波无澜的眼眸里射出寒光,“从今以后,不管是你们,还是谁,只要有我游华说在,你们都别想伤害路大哥!”
慕容明堂小心脏抖了抖,心中叹道,今天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游华说的武功底子到底如何,他可不敢拿十分把握去和她叫板。然而,他旁边的那个人笑了笑,“是吗?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可以保护他?”
游华说刚一抬眼,一粒莹玉的珠子借着疾风而来,她灵活地一踢,那珠子便改了一个方向,朝苏喻飞去。苏喻霎时觉得自己逃不过此劫,不料慕容明堂却拉了她一把,“现在我们还是盟友是吗?”苏喻没空搭理他,凝视着林中两人的打斗。
只见安滁西展开玉扇,鹫鹰一般朝路清章冲去,那一招取要害。路清章都被他的如虹气势震得后退几步,然而,游华说却从侧面及时扑来,她右手抓住安滁西执扇的右臂,桎梏了他的前行。半空中,两个人的衣裳猎猎鼓舞,强大的气场辉煌夺目,令人不敢逼视。四目相对,安滁西眼里一片冷漠。他瞥了一眼右臂上的柔荑,左手随即弹出三粒玉珠齐刷刷射向路清章,游华说算是明白了,他是真的想要置路清章于死地。当下作出反应,反手抽出软剑,抛向玉珠,玉珠深深嵌入在水剑。叮咛,剑身深深没入地底。
说时迟,那时快。安滁西竟然左手接过右手的玉扇,抛了出去。游华说心道不好,随即松开了他的右臂,飞向玉扇。可是安滁西反过来牢牢抓住了她,一把将她带入了自己怀中。游华说却只是一掌劈了回来,安滁西身体一横,避开了她的掌势,手却依然抓着她,缓缓落地。如果忽略两人眼神里的要置对方于死地的默契,那么此情此景,即使是鸳鸯比目也定要羡慕嫉妒的。
那玉扇散成六瓣从各个方向来得凶急,路清章避无可避。他灵机一动,倒在地上。虽然避过了致命伤,可是有三把扇叶插入了腿中,一时间,鲜血染红一片。
游华说怒急,抬手就要给安滁西一巴掌,可是却被安滁西牢牢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