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壶酒走了进来,“你走那年埋下的果酒。”
“那个小太监可信吗?”
“心腹。”
“看来,李司空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怎么就让你焦头烂额了?”
“不提他,扫兴。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游华说给两人倒了一杯果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这几年,大唐实在够乱的,大叔,你真的没问题吗?”
“你是怀疑朕的能力?”
游华说翻了翻白眼,“对了,大叔,那个女人我有帮你留意,她……她好像成亲了。”
“呵,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说明白的,即使你和她先认识,她也不见得会嫁你帝王之家。”
“你这丫头,放肆。”
“压抑久了,偶尔放肆。”
“我瞧着你,和她越来越像。”
“她温婉,我粗野,哪像?欸,李司空那真不用我?”
“朕也是有些实力的。”
“得。有人来找你了,我先走一步。有时间再聊。”
“常来。”
游华说轻轻应了声,披上跌落旁边的一件宫装,打开门,不动声色退了出去。
李适见到一个宫女陡然推开门,心生疑惑。她却只微微一礼,瞥了自己一眼,便从身边走过。“欸,你等一下。”
游华说头都没有回,迅速离去。李适欲追,小太监忙拉住他,“太子殿下,皇上等着您呢!”只得作罢。
眨眼便到七夕,夏衫轻薄。长安街上,美女如云。有诗曰:云涌胸前疑暗雪,金堆鬓角似华妃。暑日香汗绢淋漓,行人驻足马上催。
“毕情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啊?”
“混蛋。”
毕情钟丢掉手里的一把鱼食,左手肘搭在亭子的栏杆上,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挺有一番魅力的。与安滁西有些类似,但是,毕情钟多了一分无赖。“怎么,觉得我潇洒倜傥,看入迷了?”
叶碧潺慌忙收回眼神看向别处,“你少臭美。”
“阳光灿烂,我带你去湖上荡舟,解解暑气。”
说走就走,叶碧潺一路偷偷打量着毕情钟,心里揣测他到底是谁。
旁边一艘画舫传来男女嬉戏的声音,在炎炎夏日之下听来,无端增添一份燥热。叶碧潺耳际通红,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于是借故去船舱取水。毕情钟却抓住她的手腕,“你看那男子左拥右抱,令人好生艳羡。”
叶碧潺挣扎开他的桎梏,不经意瞟了一眼,如当头一棒怔在原地。那微风掀起的珠帘之后,坐着的男子不正是安源东那个禽兽!叶碧潺粉拳作响,气得指尖泛白,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玄楚阁的那群饭桶干什么吃的,收了钱不办事!果然是她,毕情钟暗自一笑。
“碧潺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碧潺美眸转回,落到他身上,“毕情钟,你也有一身功夫,可以帮我杀了那个男人吗?”
“啊,为何?”
“我和他有过节。只是,我不方便亲自动手。”
“天子脚下,杀人越货可是要坐牢的。”
“你……”叶碧潺猛地转身低头,长长的发丝竟拂过毕情钟的脸,可以清晰地闻到一股芬芳,“你要如何才愿意帮我?”
“以身相许如何?”
“你……”叶碧潺全身颤动了一下,“我……”
“怎么?你不愿意?”毕情钟从身后搂住她,在她耳际诱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是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滁西,他知道了会怎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