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方才穆惜柔的脸上可是流露出了一丝惊惶,那表情无法作假。穆惜柔既然没有料到此事,宣沛怎么可能知道,只是这个少年大约是习惯隐藏吧。
宣离上前一步,看着懿德太后问道:“皇祖母,如今该如何是好?”他为难的看了一眼宣沛:“十三弟年幼,自然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怕是其中有蹊跷,可如今若是不理会此事,怕又是…。”说宣沛年幼,那就是说宣沛可能受了别人的蛊惑,这人是谁,众人心知肚明,自然是又被牵连进来的蒋信之了。
懿德太后目光沉沉的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神情坦然的宣沛身上,突然招了招手,沉声道:“把蒋信之和穆惜柔关到地牢审押,其余的,查!”
她没有将宣沛也关押起来,便是说明了对此还抱有一丝希望,事实上,便是真的有什么证据指向了宣沛,除非是证据确凿,立刻就能定罪,懿德太后是不可能轻易动宣沛的。只因为如今朝内朝外都乱作一团,此事再爆出来,大锦朝的江山怕是也要不稳了。无论内朝究竟如何,总归是外头的威胁更为重要,懿德太后在高位上坐了一辈子,自然知道如今南疆人蠢蠢欲动,怕就是在等这个混乱的机会,怎么会让他们有机可趁?
宣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朝阳,问道:“这个丫鬟……。”
“一并关起来!”懿德太后冷冷道,起身拂袖而去。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没对宣沛此事表态,这已经是很不同寻常的事情。可懿德太后平日里做事本就没有什么既定的章法,更没有人能猜懂她的心思,比起猜测懿德太后的心思,众人更愿意看宣沛的热闹。
宣离走到宣沛身边,叹道:“十三弟,可实在是不走运。”他面上是一副好兄长为自己的弟弟打抱不平的神情,远远看过去,倒真是一副兄弟情深的场景,只是话中却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挑衅,那是看待失败者的嘲讽。
懿德太后虽然没有对宣沛的事情表态,可宣沛大约这之后都会被软禁起来了。这对一个皇子来说绝非好事,一旦被软禁,便是同那些拥护的朝臣交流,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被软禁的日子,外头的世界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宫中变成一个聋子瞎子跛子,实在是太被动了。
“八哥为何这样说?”宣沛好奇的问:“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当初以为日子过到头了,不想后来承蒙父皇看重。”他微微一笑:“慧觉大师替我看过相,说我这一生是苦尽甘来的运道。没走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运道会如何?说不定过些日子,我又否极泰来了。”
对于宣离的话,宣沛丝毫不放在心上,似乎还是故意将了宣离一军。宣沛气死人的本事从来都不容小觑,即便是隐忍如宣离,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怒色,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也笑了:“如此,那就祝十三弟好运。”
……。
宫中并非只有一人在为此操心,便是沉寂许久的柳敏,此刻也是忧心忡忡。
对于蒋阮的感情终究是一场禁忌,在随着她嫁入他人的那一日柳敏便知,自己与这个女子今生是没有缘分了。他渴望蒋阮过得好,可真的见她与萧韶伉俪情深的模样,心中又酸酸的不是滋味。可柳敏是个克制的人,他知道既然无法得到,忘记也是好处。
柳敏知道蒋阮同宣沛的感情一向要好,自从皇帝将他给了宣沛做太傅后,柳敏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将自己所学倾囊教授。原先做太子太傅的时候,太子不学无术,确实又不通文墨,的确让柳敏很是难缠。可十三皇子宣沛却不一样,起初是因为蒋阮的关系柳敏对他另眼相看,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柳敏却觉得,这个少年见解独到,心思奇特,在政事上,虽然身为皇子,却能由下至上的看待问题,并且没有少年人的浮躁,行事稳妥周到,实在是天纵奇才。
皇帝让他教授宣沛,柳敏一直以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