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闲庭信步。
有人从韩酌身后走过来,那人像是与韩酌熟识,正打算与韩酌打个招呼,却被韩酌挥挥手让他原路返回,那人看看韩酌,又看看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的慕容新锦,笑得贱贱的,眼带挪揄,配合着静悄悄离开。
韩酌一脸闲适,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傻到什么程度。
洁白的大理石地板被擦得明亮如镜,日光灯的光线映照在地板上,墙壁一片雪白,没有一点污点,走廊上一扇扇玻璃窗也干净得一尘不染,走廊上鬼鬼祟祟、行迹诡异,推着清洁车的清洁工身影清晰地映照在上面。
这个人就是慕容新锦,那天在杂志社里,从聊八卦的那两个女生那里得到了启发,再加上她的努力,三天后,她混进了盛世,现在她站在这里。
冷清的长廊上鲜少有人走过,慕容新锦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发觉四下无人时,立刻推着清洁车飞快地跑起来,走过一间办公室时便煞车停下,拿起手中的抹布,往办公室门上的门牌擦去,像是在清扫一样。
只见慕容新锦缓慢地擦了三两下后,便一把丢开抹布,又继续大步往前走,再次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然后再次重复刚才的步骤。
“薛睿渊的办公室到底在哪里?没事把公司建那么大干嘛,要找个人都不方便。”慕容新锦在又一次丢开抹布、推着车离开时,不禁忿忿不平地说着。
迎面有几个人走来,慕容新锦立刻从清洁车里抓起抹布,装模作样地擦拭着走廊上的玻璃窗,她低垂着头,脸都几乎凑到玻璃上,要与玻璃行贴面礼了。
但走过的几人都行色匆匆,根本没有留意她的异样,她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明亮如镜的玻璃上映照出几人匆匆离开的样子。
慕容新锦闭了闭眼,小嘴嘟嘟吐出一口气,肉肉的小手还在自己雄伟的胸部上拍了拍,“我受到了惊吓……”小心脏突突直跳,一时半刻还没有平缓下来,“再这样下去,还没被别人抓到,我就先被吓死了,薛睿渊啊薛睿渊,看在我都把自己宝贵的生命拿出来拚了,你就从了我吧。”
慕容新锦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走廊上又再次安静下来,她也就不怕自己异常的行为会引来其他人怀疑了,只是她不知道在转角处,不知何时一个穿着西装、身材颀长的男人静静伫立在那,久久没有离去,她的这些小动作都被这个男人收入了眼底。
慕容新锦又拿起抹布,擦上另一间办公室的门牌,看出不是薛睿渊的办公室后,瘪瘪嘴巴嘟囔着,“又不是……”
“不是什么?我能为你效劳吗?小姐。”
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慕容新锦往后一退,却撞上了站在她身后的人,背部传来厚实的质感,她赶紧向前走一步,转身便看见妖孽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近在咫尺,他两手撑在墙上,正好形成了一个禁锢她的牢笼,她像是被灌了几瓶酒一样,脸颊倏地红了。
韩酌觉得很满意,笑容更是灿烂得可以,他慢慢俯身,脸稍稍靠近,让自己的气息若有若无喷洒在她脸上,一个不算过于亲密但明显暧昧的距离,“小姐好像有点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这样的搭讪一点创意也没有!假如她不是与他靠得那么近,假如她真的没见过他,假如她没有扁了他,她或许会一把推开他,然后骂他调戏良家妇女吧。
但是现在问题是她心虚呀,她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让他不小心想起了她。
慕容新锦小心翼翼地傻笑着,“我每天都在这里上班,见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能响应他叫自己的称呼,“先生?”
慕容新锦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想稍稍拉开自己跟他的距离,却没想到一下子就靠上了身后的门。
“哦,是吗?”韩酌笑容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