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不能算戰術,你如果非要命名……那就叫反殺豬流打法2吧,硬打,攻其薄弱,就是這個道理。」
聞蠻語氣有些散漫,但他端著咖啡杯,叼著巧克力棒,眼底卻帶著一種掩蓋不了的驕傲。
他為他驕傲。
此時,國家隊訓練營里已經被壓抑的氛圍籠罩。一隊和c組正在打訓練賽,但也是打得心猿意馬,一個個都在想要八卦b組和雪微那隊的戰況。
「不是吧?1:2了?二隊能被人機隊打成這樣???」
「我的天…………」
「都安靜!你們在訓練,不是在休息!」主教練大喝一聲,聲音冷厲,「好奇人家怎麼打的,好奇人家有多厲害,都不著急。你們應該著急的是,現在怎麼練,好到時候跟人家打訓練賽對抗時,不用像今天二隊b組這樣丟臉!」
訓練室內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低下頭,沉默著把視線挪回了眼前的屏幕上,少年們咬著牙,握緊了手中的滑鼠,但是心中已經被一種不知名的緊張所覆蓋了。
這種緊張很熟悉,是他們面對聞蠻的熟悉。
國家隊上下人人,沒有不害怕聞蠻的,不止因為他的氣場,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能把他們所有人碾壓著、吊起來打的人。
不會有人不害怕能看穿和看透自己的人,如果不害怕他這個人,也會畏懼這種統治感本身。
第四輪。
silence正在麥里崩潰地反覆強調:「穩住心態!穩住!心態不要崩!大家都看看上一把我們打出了什麼操作!認真起來打!」
這一把,他們四人仍然按照聞蠻教的戰術,只是再度換了一個位點。
「敵不動我不動。」
雪微換了個姿勢,盤起腿。這時候他才察覺他的腿因為冷而變得有些僵硬,他跟著因為身體的動作咳嗽了一下。
他打遊戲上頭時是不管這些的。
雪微裹了裹自己的羽絨服,接著專注凝神,進行手裡的操作。
對面打法本質沒有變,那麼他也沒有變。依然是尋找他們陣容的突破口。
這次silence和其他幾個人像是終於得到了一些經驗,學乖了,陣容緊緊貼著,同時注意著每個位點的動向,也注意著煙霧信息。
然而過多的注意,反而分散了注意力。
一聲信息槍響,四人飛快地分散、突入,想要尋找雪微的位置,他們沒有人掉點,但是眼前卻忽而出現了一片濃白的迷霧。
「注意!!!他不一定在煙里!!!一定要提防他再來一次!!」
silence拼命在麥里勸其他人後撤,「不要開槍!不要暴露位置!」
與此同時,煙里卻突然穿出了一陣猛烈的子彈,他們四人躲避不及,全部被掃殘雪,星黛露運氣最差,又是直接被掃死了。
「對不起啊。」雪微在麥里愉快地說,「我就試了一下盲掃。沒有想到你們又中了。」
silence和其他三人組合在一起的死板戰術,第一次真正遇到了降維級別的碾壓——雪微實打實地用眼前的比分,告訴他們什麼是真正的遊戲理解。
一顆煙,除了掩護行動,還可以是假動作、封關鍵視野、經濟代表、方位來源,甚至它可以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干擾項。
所有人都在此刻,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聞蠻。
他的幽靈打法。
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十八歲的少年,能帶來和聞蠻一模一樣的壓迫力?
打法不同,喜歡的槍不同,但是那種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再次席捲了眾人。
十七局,除了第一把以外,國家二隊b組直接迎來了十六連敗。
差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