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静睁大眼看着母亲:“刨?妈,你还偷过红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冯喆瞧着自己眼前小碟里的红薯杆面无表情,葛淑珍说:“哪能什么都给你知道,红薯的作用真的很大的,就说明朝李自成的起义吧,哪会呀,全国闹饥荒,要是红薯普及了,哪还有明末的动乱……”
“红薯是万历年间进到国内的吧?李自成起义那时候还没大面积种植?”
柴可静没有注意到冯喆的异样,对红薯的来源产生了兴趣,说话间,一顿饭吃完了,柴可静这才发觉冯喆脸色不好,就问他是不是下午淋了雨感冒了,冯喆说没有,说领导刚刚发短信交待了些事情,要急着回去,柴可静本来想让冯喆再待会的,听了就要送冯喆,但是冯喆说外面雨大,让柴可静就不要出去了,柴可静将冯喆送出门,趁着门洞里没人,搂着冯喆的脖子亲了一口,看着冯喆下楼去了,才进到屋里。
“你和冯喆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吧?”葛淑珍手指里捏着一颗红红的樱桃问柴可静,柴可静坐在葛淑珍的对面,听了话娇嗔说:“妈,什么是‘在一起?’他对我很尊敬的。”
“好好好,尊敬,相敬如宾,你们有多长时间了?”
柴可静想想,自己也就是在去年元旦那会,冯喆在南方的沙滩边上吻了自己,有了亲密的接触,这样算起来,也就是**个月,所以,母亲说的也对。
“你说他是孤儿,那他有没有给你提及他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说穿着开裆裤去抓蛐蛐吧?”
葛淑珍皱了眉:“你这丫头,任何人都是有过往的,没有过去哪来的如今?一个人不承认往昔就意味着背叛,他要是真的喜欢你,就会给你说许多小时候碰到的事情,起码是有代表性的事物,哪怕是受苦让人欺负的事情也行,要是越对你吐露心声,那你们的关系才越是牢固。”
柴可静眨眨眼说:“哦,我知道了,我爸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你爸——你别打岔,现在我是说你……”
“那我要不要给他说我小时候学骑车摔跤,爬树蹭破裤子?”
“你故意起我不是?我们是说他还是说你?妈这是为你好,你和他的家庭不同,他自己的工作和你也差一截,就说你已经是正科了,他呢,还是副的……”
“他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全县百十万人也就他一个,副科怎么了,关键看出在哪个位置上,他身上的含金量高,哪是像我们单位那些副科的人能比的?要是在中yang首zhang身边做一个副科,放出来后是什么待遇?”
葛淑珍一听就生气了:“你不说这我倒是还想不起来,他怎么就做了女领导的跟班?那个女书记也不到三十,我都知道了。她的丈夫在美国。两口子长期分居……”
“哎呀妈!”柴可静皱了眉:“你这都是什么呀。要你这样说,男女出门都要戴防毒面具,省得你呼出的气被别的男人吸进肚子,再说,女的给男领导服务的,就更有问题了?”
葛淑珍本来想训斥女儿几句的,这会猛地想到了丈夫的话,于是口气就软了:“妈就你一个女儿。还不是为你着想?你最近和别人有没有联系?”
柴可静听了就看着母亲,葛淑珍又皱眉:“就是李德双啊谁的,不是妈多心,你呀,多长些脑子,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们这八字还没一撇,和别的男孩接触,也不算是对不起对方吧?”
柴可静笑笑不说话了,葛淑珍将那颗在手里捏了好大一会的樱桃又放了回去:“有个问题妈一直想说。你给妈说实话,如果。我是说假设,你真的和这个冯喆结了婚,你们住哪?他在省城有房子?还是他在那个梅山有住处?你们两地分居的,这是事吗?”
柴可静将葛淑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