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打你心里不痛快!”紧跟着她小腿一蹴,将裙摆抓在手中,她的裙里腿很久没踢人了。
“云姨,是误会,你们别打!他、他他刚才才被金宝儿的铜锤打中后背,伤得很重,您听我说……”怎么今儿个直在劝架?!
窦德男急了,还真不知从哪里解释好。
云姨冷哼一声,“你瞧他模样像是伤得很重吗?”
咦?!呃……嗯……窦德男侧目瞧去,这才发现身旁的男子好好的,虽然沧桑了点儿,双颊峻削了些儿,却站得又挺又直,一扫刚才的颓相,哪里像被百斤铜锤击中?!
难不成──
“齐吾尔,你、你你又蒙我!”这个男人真是……真是坏得可以,害她担心得眼泪直流。
她高声嚷着,不用云姨出马,已赤手空拳朝他打去。
“阿男,你听找说,我是逼不得已的──”
“不听!”
“正是因为你不听,我才出此下策的!”
“不听不听!”她掌法疾出。
不让她揍到,她要不高兴的。齐吾尔想着,边喊边躲,避她三拳,让她打上一掌,避她三掌又教她击中一拳,两人满场子乱飞胡窜。
“阿男,我爱你。”他闪过她的长腿,忽然响亮亮地叫出一句。
“嘎?”窦德男心一促,顿了顿,脸红心跳地哼了声,又继续出招。
他只守不攻,一退再退,冷不防又嚷,“阿男,阿齐的心里只有你。”
窦德男的拳头眼看就要正中他的鼻子,却硬生生从他脸颊擦过。
“阿男,你是我梦中的姑娘。”他窜到屋檐,跟着伏在瓦上,避开她连番掷来的石子,木架上的各式兵器,最后连她的鞋也掷上来了。
“阿男,齐吾尔要娶你当老婆,永远和你在一起。”他俐落跳下,闪到廊柱后。
“阿男,齐吾尔对天发誓,往后什么都听你。”
“阿男,你是草原上的月亮,草原上的太阳,草原上的星星,齐吾尔愿意永远追随你,卑微地爱着你。”他卖了个破绽,想受她一掌,她却又打偏了。
“好吧,你打吧、揍吧,阿男,谁教你是齐吾尔的亲亲。”他知道这一句有抄袭李游龙之嫌,虽然肉麻,他还是装可怜的说出口来。
那名原要用裙里腿踢人的美妇挑了挑精致描绘的眉,若有所悟地瞧着满场跑的两人,接着香肩一耸,走回大厅替自己冲了一杯钟爱的太极翠螺。
而两人你追我跑,就在齐吾尔说出第九十九句爱语时──
“阿男,我爱你。”
窦德男终于定下身子,俏脸红扑扑的,鼓着腮帮子道:“这一句说过了。”
他微怔,忽地朗声大笑,身形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扑过来抱住她。
“阿男,阿男,你听我说可好?我心里还藏着最后一句话,你一定得知道。”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双目神俊多情,虔诚地笑说:“阿男,你得到齐吾尔了,完完全全的,他的心就在你手里跳动。”
她强烈地感觉到了,两颗心相互撞击,一下一下,循着相同的节奏。缓缓地,视线与他相连,心头骤热,她轻叹一声,扑入那宽阔的怀中,紧紧回抱了他。
大厅里,美妇被一对爱情鸟遗忘了。
事情是挺古怪的,没想像中简单,原以为是个薄幸郎,又好像是颗多情种,那就先喝个茶、看个戏,等他们记起妯的存在再说吧。
只是……有点儿冷飕飕的,那男子爱的表白,教人鸡皮疙瘩全站起来啦。
四海镖局对街,两个大汉子还有两个小姑娘正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
“咱们是不是该进去啦?”窦大海搔着落腮胡,瞪大铜铃眼。“贤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