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染双脚齐出,连续向着安隆的腹壁踢去,刹那之间,便是四脚。
每一脚都重若千钧,前一脚与后一脚的角度、力道都全然不同,几乎难以用同样的力量招式加以应对。
一侧观战的杨虚彦瞳孔微缩,刚才君箫染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所快猛狠辣,一气呵成,简直就浑然天成一般,在刚刚那一系列招式攻向安隆的瞬间,杨虚彦甚至感觉那一刻的君箫染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凶器,全身上下无论任何部位都可以给与对手以致命击杀!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是君箫染给安隆最直接的感觉!虽然君箫染出手出脚速度飞快,安隆凭借多年临阵对敌之经验亦抵挡住了君箫染的攻势,但此时此刻的安隆却对这位年纪不过二十的青年亦再也不敢存有半点轻视之心。
回忆刚才,安隆自认倘若自己微微失神或存有轻视之心,那局面恐怕就已经一边倒由君箫染控制在手。高手想争,争得不过是瞬息之间的战机而已。
借着安隆双拳之中的力道,君箫染旋腿向后轻飘而退,落在原本位置之上,此时此刻的君箫染满脸优雅的微笑,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曾与人相争于生死一线之间。
“安宗主,不知刚才在下这几手粗浅功夫是否可入宗主法眼呢?”君箫染拱手施礼,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安隆却也了得,并未雷霆大怒,反而也如君箫染一样露出了任何人看上去都感觉非常愉快的微笑,道:“岂止是可以这么简单,简直令老朽大开眼界,但似乎还欠缺一些火候。”
君箫染脸上笑容微淡,问道:“哦,还请宗主指教?”
安隆捧腹哈哈一笑。安隆本身就是一副人畜无害,憨态可掬的模样,此时此刻作出捧腹大笑的动作,更是令人感觉有趣甚至心生愉悦,一句话在那红光满面,笑吟吟的面上吐露而出,道:“好说好说,那请君公子留神了。”
前车之鉴岂能视而不见?在安隆话语才刚脱口的时候,就已经调节全身感官,全神以待。战斗本就是生死相搏,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之事,一旦有任何差池就可能导致一命呜呼。
虽说此时此刻以如今的情况,安隆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但君箫染却也不敢大意。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可以不冒险之时,可以规避风险之时,君箫染绝对不会铤而走险。
然而安隆呢?
说出这句话的安隆全身上下却没有半点动作,只是含笑望着君箫染,似乎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君箫染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愈是古怪之行为就愈是危险来临的前奏。
安隆那原本如狂澜巨涛的杀意此时此刻已经收敛得荡然无存,然而君箫染却隐隐感觉一股恐怖的危险气息已经如同一头潜藏在黑暗之中寻觅时机,随时等待露出不洁獠牙狠狠撕咬一口的绝世凶兽,一旦出手便是毁天灭地的致命一击。
君箫染脑海飞速转动,思绪万千!
在他收集的资料之中,安隆的好脾气向来都不过是伪装自身残忍狠毒的武器而已。真正可以令这位如同威猛不可一世的哮天犬的人物俯首帖耳也唯有能常人所不能的邪王石之轩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任何对之有不利举措之人都会在此人流露出满脸灿烂微笑待你忽视其危险之际,流露出阴狠狡诈狠辣的一面,展露出锋利不洁的獠牙,在你身上留下毕身难忘的印记。
同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灭情道传人天君席应便是因